沈宴之一语惊人:“我不觉得齐明镜是一个完完全全丧失理智的杀人魔头。”
“什么意思?”
“出于实际情况考量,我认为你的学长说的并非完全正确。齐明镜确实是个被金念棠用心理催眠的方式控制住的一枚棋子。可回想一下齐明镜的犯案过程,真的是一个意识全无的疯子所为吗?”
“她心中装有仇恨,换作任何一个精神病人,直接可以以杀人来宣泄自己的情绪。可她呢?她把她自己所受到的苦楚全部还给了金流月。金流月当年伙同金言砍断了她可以弹钢琴的手指,齐明镜就一刀插烂了金流月的喉咙,这还不算完,她也要硬生生的扯掉金流月的手指。试问,这像是个完全癫狂的杀人魔所为吗?”
“你的意思是齐明镜没疯?”白羽笙问。
“我不确定,只是通过她的行为去判断,她未必真的是像我们想的那样像个野兽一样凶猛。”
“作案手法,也完全有可能是金念棠特意嘱咐她的。”
“为何要嘱咐她这样破坏尸体呢?指向性未免过于明显。稍有不慎就会牵扯出金流月当年做的亏心事。他可能会放音乐去故弄玄虚,但没理由让齐明镜这样繁琐的方式杀人。”
沈宴之的设想往往皆是真实,这一次他更加笃定自己的推测。
“那你的意思是?”白羽笙看不透他接下来想要干什么。
沈宴之的那双眸,简直是好看到极致,认真的他更是颇有魅力。可就那眸光却总是让人觉得难以捉摸,神秘莫测。
他轻声问:“如果齐明镜遇上了早已生命垂危的昔日往年恋人金南之时,她又会有何举动呢?”
那瞬间,白羽笙恍然大悟:“去医院!”
沈宴之欣慰于白羽笙的领悟,可白羽笙灵动的眸子满含疑色的望向他,笑眯眯的问:“你该不会是嫉妒我学长,所以强行推理的吧?”
这话说完白羽笙就后悔了……
果然,还是激怒了沈宴之。
“学长,学长,学长。如果细分的话,我也是你的学长。你怎么从来都没这么叫过我?”沈宴之满腔怒火的咄咄相逼问道。
白羽笙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你?校霸还差不多。”
“你说什么?”这个时候的沈宴之再也无法淡定:“白羽笙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没说话呀。”白羽笙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无辜。
“我哪不如那个心理医生了?我长得不如他?还是脑子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