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蔺君泽也写完诗,交到曹咸平跟前。曹咸平笑着道:“君泽,你看看冷益远的这首诗!”
蔺君泽轻轻念道:“荷花宫样美人妆,荷叶临风翠作裳,昨夜夜凉凉似水,羡渠宛在水中央。”
“冷兄大才,我不如也!”蔺君泽摇头笑了一笑。
“嗯!你的学识,确实在他之上。”曹咸平说道:“不过这作诗,确实冷益远要更胜一筹。回头你可要多跟他请教才是。”
“是,先生,我会的!”蔺君泽含笑应道。
从亭子里出来,四下里一张望,才发现兄妹二人在远处树影下躲清净。不禁莞尔一笑,轻轻走了过去。
杜真真一心二用,冷益远如醉如痴,手里奋笔疾书,是以二人居然都没听到蔺君泽走来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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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君泽正要喊冷益远时,却听的杜真真念道:“红对白,绿对黄。昼永对更长。龙飞对凤舞,锦缆对牙樯。云弁使,雪衣娘。故国对他乡。雄文能徙鳄,艳曲为求凰。九日高峰惊落帽,暮春曲水喜流觞。僧占名山,云绕茂林藏古殿;客栖胜地,风飘落叶响空廊。……”ωωw.
这是……,蔺君泽一听大惊,当下不敢再动,悄悄的依树坐下,静心记诵。
这可是一本书,只写到第七阳韵篇,冷益远就有点吃不消了。换笔之际,手一抖,几只笔跌落草地。
他吃了一惊,赶忙去拾,却见一只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已经帮他拾了起来。“冷兄先歇一歇,我来写。你可以去帮忙取点墨水来。”
冷益远有点惊诧,但见蔺君泽已经坐下,接着写了起来。
杜真真读的不快,一字一句的,就是怕他听不清楚。
所以蔺君泽接过来,马上还能续上。
冷益远赶紧去长廊拿纸那笔墨过来,然后静静听着。待看见蔺君泽写过千余字后,就接过来继续写。
“袍对笏,履对衫。匹马对孤帆。琢磨对雕镂,刻划对镌镵。星北拱,日酉衔。厄漏对鼎馋。江边生桂苦,海外树都咸。但得恢恢存利刃,何须咄咄达空函。彩凤知音,乐典后夔须九奏;金人守口,圣如尼父亦三缄。”
杜真真一直念到第十五篇之咸韵后,才算把这一本笠翁对韵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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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君泽赶忙拿了茶水过来,笑着道:“表妹喝水吧!”
“谢谢!”杜真真接过来,看冷益远正手忙脚乱的整理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