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后面,几近力竭的江川,听了丁牧云的话,微微睁开了眼睛。
站在他身边的陈显凡,乘此机会赶紧上前,一副关切的神态,礼貌地道:“兄台终于觉醒了?适才在下见兄台面色发白,心里担心,正想叫醒你,兄台可是身体不适?不如让在下送兄台去方神医处瞧一瞧如何?”
“不碍地,不劳烦兄台。”江川浅浅一笑,“在下休息一会便好。”
“兄台你有所不知,”陈显凡再度说道,“适才我见兄台面白如纸,呼吸急促,甚为担心,若是兄台身子不爽,千万不要忍着,到了方神医那,不论是什么病症,只要一副药便能药到病除,何况书院看病,走的是户部的账,花不到咱们兜里的月例钱,更没必要忍着了不是?”
“兄台放心好。”江川回过头,冲他报以感激的一笑,“在下不过就是最近睡得不好,噩梦频频,细说起来这毛病,是自那日被程少主教训之后便有了,也怪我胆小,一闭上眼就看见程少主的拳头朝着我挥来……”筆趣庫
“那定然是被程少主吓得掉了魂,在下身上刚有一张定魂符,你随身带着,便不会做噩梦了。”陈显凡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红色的荷包出来,抓过江川的手腕,试图将东西放进他的掌心。
这一招可是把江川吓了一跳,此处光线极明,手心一旦摊开,必然会显露出掌心中的黑线。
他面色一变,顺势弯腰捂住了肚子,咬着嘴唇解释道,“不知是不是晚上喝的两种奶茶坏了肚子,疼!”
陈显凡无奈,只好放开了手,转瞬又架住了江川的手臂,关切地道:“既然如何,还是病了,兄台不愿麻烦方神医,就不去了,我送兄台回斋舍去休息。”
他这一架,倒是用了几分力气,愣是把江川给架地站了起来,江川心中暗暗回京,转过头看着他,“兄弟力气不小!”
陈显凡赶忙解释:“在下心急,用了蛮力。”
江川顺水推舟:“看兄台斯斯文文,也不像是习武之人。”
这句话柔中带刚,反倒显得陈显凡鲁莽,这会儿哭笑不得,“我这也是稀里糊涂的,尽是做一些画蛇添足的事……”
“兄台,误会了!”江川摇头苦笑,“在下不回斋舍,是想等散场之后,问一问丁姑娘,适才找我所为何事?”江川说完,顺势抓住荡在面前的定魂符,轻轻一拽,拽到了自己的手中,腰也直了起来,“多谢兄台,这定魂符,在下就收下了。适才那阵子着实难受,这会儿又缓过来了。但愿你这定魂符。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