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不由得后背一寒,能制造这样一起意外的人,很可能是清道者干的,所谓清道者,是扶桑的一种叫法,这些人是专门负责清理犯罪现场,掩灭证据,清理尸体,扶桑的清道者往往不沾命案的,但这个人沾不沾命案就不知道了。
如果真有这样的清道者在书院中,如果有人再次制造意外的话,还是会同样的结果。
想来想去,她也犯愁了。
这时,适才出去的吴景灏回来了,离着老远便冲着傅语冰大声道:“傅小姐,适才我叫人查过杂役处郑老伯的档案了,这郑老伯今年五十有三,是云梦本地的人,因小时候得了一场罕见大病,爹娘听了巫教萨满的话,将他变成了不全之人,才留住了性命,故而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符羽憋了好久了,就等着有人说话,不然这沉重的氛围,简直要把他给闷死了,乘机接话道:“哪有这样的爹娘,孩子得了病了,不去寻医问药,而是找萨满求一些偏门邪法,这下好了,断子绝孙了吧……不对,等等,学长,你刚刚说什么?小时候得了一场罕见大病故而成了不全之人?小时候是什么时候?几岁?”
要说验尸符羽一窍不通,但要说公公……
那这里没有人比他更懂了!
他本来就有一颗玩心,宫里也不缺公公,他就曾躲在茧房的柜子里,透过缝隙偷偷看掌事的给刚进宫的小孩净身,那惊天动的血腥场面,吓得他屁滚尿流。
不过,他胆子还是大的,反正自己是皇子,在宫里宫外都横着走,没人能拿他怎么样,所以他躲在背子里瑟瑟发抖了一夜,第二天便去跟茧室的掌事聊天去了,还问了掌事的,这小时候净身和稍微大一点再净身,有何不同?
掌事见是皇子问的,哪里敢不说,就说这很好判断,八岁以下的和十岁以上的,伤口愈合的就不相同,然后很详细的给他讲了讲如何不同。他看过郑老伯的缺失处,按照掌事的介绍,那起码是十来岁才成了不全之人,而吴景灏说的小时候应当是八岁以下,这就有出入了。
吴景灏本来就不爱和符羽说话,若不是今天情况特殊,戌时一过,早就把他赶回斋舍去了,哪里还能轮得上他在这打破砂锅问到底,问的还尽是一些跟案件无关的话题。
所以应他的话,也就没个好语气,冷冷地道:“那杂役的档案,只有薄薄的几行,只写了小时候,没有具体年龄,再说了,这种事有必要写的那么清楚吗?杂役处验明正身证明他说的属实不就是了,难道还要写明,哪一天?用的是什么刀?流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