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你们等着,你们给我等着……”
湘灵拍拍手,“别自取欺辱了,张四郎,你不嫌害臊,我都替你丢人。败光家业欠姑**肚皮钱,和你亲爹嫖宿同一个姑娘,这些事情满城皆知……你不会真以为街坊们都忘了吧?”
又是一阵哄笑,比方才还要大声。
张四郎脸上挂不住了,咬牙切齿地啐骂。
“那咱们就走着瞧好了,等开封府断下案来,小爷要把你们一个个地撵出去做狗爬。我呸!”
张四郎骂骂咧咧地走了。
有郡王妃出面,几个官差再没有拒绝,给了他们一个时辰收拾药材。
辛夷谢过,叫了周道子入屋。
“老先生再给我看看眼吧。”
周道子揖礼,“是。郡王妃请随老夫来。”
人群指指点点地散去了。
官差仍然守在外面,贞儿在不停地啼哭要娘。
辛夷让湘灵去安慰孩子,又让张家两兄弟去组织伙计们收拾药材,然后和周道子关起门来说话。
“唉,幸亏郡王妃来得及时,要不然药坊只怕要损失惨重。”
辛夷问:“手术室的东西都收好了吗?”
周道子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点点头。
“老夫让胡曼看守着,丢不了。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胡曼有武艺在身,对辛夷又十分忠心,让她看守辛夷那些宝贝再好不过。
但手术室里的好些器械都是重物,不便搬动,再换一个地方也不利于做手术。
“张枢直告到官府,只怕不好善了。一个时辰后,咱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再阻止官府封店……”
辛夷冷笑,“他这是在逼我和郡王呢。”
周道子脸色微变,看着她道:“郡王妃是说?”
辛夷道:“药坊一分为二,一半房契在孙怀的手上。隔壁那个大院子原是杜仲卿的祖产,后来被傅九衢买了下来,但无论房契在谁人手上,我与他们只算是个租赁的关系……”
实际上,辛夷不肯占他们便宜,在药坊营利后也确实如数支付了租金。
“药坊开业在官府入册,写的是张小娘子的名字。也就是说,东家是张小娘子。”
周道子叹息一声。
“明白了。张枢直这一步属实是妙棋。”
辛夷冷笑,“我如果不承认自己是张小娘子,那就得舍财。因为他说得没错,张小娘子死后,产业由继子女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