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辛夷应对自如,他终是说不出什么了。
“想出去就出去吧,但天黑前必须回驿馆。”
辛夷大喜,“是。谢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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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楼很难去想象一个瞎子的生活,看到她眉飞色舞的模样,一颗心跟着沉沉浮浮,平静地站了半晌,侧脸叫来侍卫。
“贵子,找两个人跟着姑娘。”
“属下明白。”
出了驿馆,辛夷坐在驴车上悠哉悠哉往集市上走,哪里人多哪里热闹,她们就往哪里去。
最后,驴车停在茶寮门口。辛夷道:“扶我下去。”
杏圆撩开帘子,“姑娘要做什么?”
辛夷微笑:“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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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茶肆离马行街不远,叫香壶小筑,名气很大,这么热的天却也人声鼎沸。
屋外支着凉棚,炉子上烧着水,小二哥看到三个小姑娘,殷勤地迎了出来。
“客倌,里面请!”
女子来茶肆和酒楼并不罕见,辛夷并没有引人注意。
茶楼里,说书人尚未开始,一个艺伎正抱着琵琶弹唱晏殊的《拂霓裳》。
“银簧调脆管,琼柱拨清弦。捧觥船。一声声、齐唱太平年……”
文人才子喜欢饮茶谈诗,在茶楼里消费的不仅仅是茶钱,还要支付“点花茶”的赏钱,少不得有些富家公子在这里看上哪个唱曲的艺伎,从而一掷千金,和和美美……
总归,汴京城是一个处处有乐子的地方。
辛夷没有像别的女眷一般坐去帘后,而是径直在大堂就坐。
一曲罢,说书人上场。
是个眉清目秀的小老头,长须白面,羽扇纶巾,先讲了一个带点颜色的荤段子,接着便说到了张家的事。
“话说,汴河边有一张姓人家,世代务农,家贫多累,但户无贤妇,宅有奸夫,难行善事,几无人状,为乡邻所不喜。嘿,说来也是异怪,在张家这一代上,竟出了一个行武子弟。一朝登科,从此鱼跃龙门……”
说书人抑扬顿挫,说得很是得趣。
辛夷让小二哥上了些果点,津津有味地吃着。
堂上一阵阵喝彩。
“……老张家出了这么一个大官人,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造化。俗话说得好,一人在朝,百人缓带,这老张家从此那是鸡犬升天,住大宅娶新人,好不快活。可俗话又说了,饱暖思**,饥寒起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