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拉到皇城司狱去审了吧?”
扯不清楚的皇家事啊。
周忆柳怀着身子,那便是她最大的倚仗。
也就是说,这件事无论是不是她做的,赵祯都不会动她。如果事情闹大,且不说对皇嗣有没有影响,就说将来这孩子出生以后,有一个这样恶毒的母亲,该如何自处……
说到底,曹皇后心里十分清楚。
扒周忆柳的皮是一回事,能不能治她的罪……那得看张雪亦的本事。
赵祯听完点点头,神色浅淡地道:“还是皇后思虑周到……”
声音未落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猛地转头,“原来皇后早就知情?”
“臣妾不知。”曹玉觞平静地看了周忆柳一眼,顿了顿,“但这个宫中,胆敢伤害贵妃的人,无论哪一个……都会损及皇家颜面。”
赵祯静默不语。
他不喜欢这个皇后,大抵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太冷静了,天塌下来曹玉觞也能平静地给他分析利弊,好像一个空壳子。这个空壳的名字叫“皇后”,不是他的妻子。
“阿依玛。”赵祯第二次点名辛夷。
“你说你在后院听见了,那个人是谁?在不在殿中,你给朕指出来。”
辛夷撇嘴,小心翼翼地摇头。
“不敢说……我怕。”
赵祯:“有朕给你做主,你怕什么?说!”
辛夷的脑袋越垂越低,看上去很是犹豫,“我看不清人,说出来不算。官家要想知道,叫我的婢女杏圆来指认便是。”
杏圆很快被带了进来。
她看了辛夷一眼,规规矩矩地跪在赵祯面前,磕头。
“回官家的话,婢子认得那人是周娘子身边的秀琴姑娘。”
赵祯:“你为何认得她?”
杏圆道:“当初婢子和秀琴一同在长公主府当差。周娘子入宫后,才把秀琴要过去的。”
赵祯盯着周忆柳,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
“为何?朕待你不薄,为何你一定要置贵妃于死地?”
“不薄吗?”周忆柳突然抬起头,下唇咬得苍白,泪水盈盈地道:“多年前不辞而别,让我大着肚子嫁给他人,生下孩儿受尽冷眼……多年后,将我当成生孩子的母猪,好吃好喝地喂养,只等诞下麟儿,再随意处置……”
“你疯了?”赵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敢相信她居然亲口承认,还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周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