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未落,一个师爷模样的男人便走入内堂,看了看众人,凑近知州低头耳语。
知州脸色微变,再抬头时,看辛夷的目光有明显的变化。
“小郎君神人!卢氏招了……与你说的如出一辙。”
辛夷拱手,“不敢当!”
其实今儿询问卢氏的时候,她心里便有了答案。
那妇人闪烁其辞,一问三不知,可每每提到自己的丈夫,眼里便是浓浓的不舍。
说什么夫妻二人半夜生龃龉,丈夫气恼居客房,卢氏其实是千方百计地把他们往夫妻不睦,丈夫一时想不开自尽上面去引……
但卢氏的话,破绽百出。
在丈夫久喊不应的情况下,她居然会慢条斯理找人拆下门板再救人,而不是破门而入,或是破窗而入?
卢氏演技不好。
那个时候,辛夷便怀疑她知道丈夫要自尽,她嘴里的交代想必也是刑曹死前的交代。
“唉!”
知州重重一叹,对几位同僚的死,露出哀伤。
“熟知刑律,以身试法。不该,不该也。”
“背地里做了见不得光的事,自尽避祸,保全家人,这都是老套路了……”
辛夷说到这里,心里痒痒,忍不住想要怼一下这个貌似老好人的知州。
“岳州大狱发生如此大案,难道知州大人半点都不知情?”
知州一听,紧张得连连朝傅九衢拱手,额头上冷汗都急出来了。
“下官老母病重,这阵子忙于尽孝,当真是半分不察,实在,实在是罪该万死。”
傅九衢但笑不语。
知州看他如此,更是摸不清这个郡王的想法,更是紧张,找个话头又来询问。
“郡王,下官愚钝……仍有一事不明。”
“何事?”傅九衢淡淡地问。
知州道:“一个药铺掌柜,为何要害几位大人,又如何能指挥几位大人?他们好好的营生不做,搞出如此惊天大案,所为甚么?令人费解啊。”
傅九衢黑眸转向辛夷,露出一抹笑意,“十一,你说呢?”
辛夷不知道他为什么总让自己出来说话,就为了给她机会摆酷么?
咳!辛夷淡淡地道:“很简单,药铺掌柜只是比半仙更高一级的棋子。”
轻描淡写的一句,听得人心惶惶。
既是棋子,后面自有执棋之人……
只不过,从汴京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