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了一下,单是虹桥,就有三家摊子上有货,不仅如此,这种假脂膏已销售很远,他二人今日几乎走遍了汴京城,越是犄角旮旯的小地方,越是卖这种假货,反而是大体量的胭脂铺里没有……
而且,所有人都告诉他们,这是辛夷药坊生产的脂膏,保证正宗,童叟无欺。张家兄弟找他们问货的来源,一个个却讳莫如深,说人家说了,是辛夷的亲戚卖出来的,但为免麻烦,不想吐露身份,只管放心卖便是……
“我们拿了些回来……”张大哥将带回来的脂膏摆在辛夷面前的桌子上。
“你看看,这些是不是假的?”
辛夷拿起看一眼,冷哼,“假的。”
“唉!”张大哥叹息一声,“也不知是哪个缺了大德的狗东西背地里搞小动作,赚这些昧心钱,也不怕因果报应……”
辛夷:“可不仅是为了赚钱。”
张家兄弟似懂非懂,“那是为了什么?眼下我们应当怎么办才好?那些卖假货脂膏的,全是……穷苦人家,讨口饭吃,我们也不好太过为难,毕竟制假的也不是他们。”
他们说得十分艰涩,兴许是怕辛夷怪罪,语气吭哧吭哧地,脸都涨红了。
辛夷沉默片刻,“你们先去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说。辛苦了。”
“不辛苦辛苦。”
张家兄弟回房去了,辛夷坐在堂上,缓缓拿起书,却没有看,目光盯着货架许久没有动弹……
在汴京城里,她有哪些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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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亮,辛夷没有去通知傅九衢,自己换了一身衣裳准备去厢坊里报案……
走明路,治小人。
先让官府知道这件事情,再图后计。
不料,她刚到公事所,便碰到了张巡。
一个进一个出,两相对望,张巡欲言又止,辛夷皱着眉头便要错身而过。
“娘子。”张巡叫住她,“听说昨日有人去你药坊闹事了?”
辛夷嗯一声,没打算瞒他,也不打算多说,抬步就走。
张巡叹息一声,“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却叫大哥二哥满城找人……”
辛夷奇怪地撩眉,“我为什么要找告诉你?”
张巡沉住气,冷声问:“你要和我别扭到什么时候?我们是夫妻。”
辛夷:“是吗?难道段世子带来的放夫书,你没有收到?”
张巡一听这话,脸色更为幽暗了几分,“我本以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