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辛夷眼睛一亮,“查明白了?”
孙怀点点头:“数月前,真腊国遣使入贡,在成都采买了一船货物,其后由渝州走水路前来汴京,船至宿州时,尚有停靠补给,而后便再无踪迹……经沉船遗骸打捞证实,这艘船便是消失的使船。”
辛夷毫不意外,甚至有点隐隐的庆幸。
和剧情一般无二,那该船就应该是触礁而沉,没有什么阴谋诡计。
所以,白笃耨是不是可以要回来了?
两个人一路说话,到傅九衢的居处才停下。
房里的石炭炉烧得很旺,暖得辛夷鼻子痒,忍不住就打了个喷嚏……M.
傅九衢抬头望来。
“……”
四目相对,辛夷尴尬一笑,行了行礼。
“郡王安好。”
“嗯。”
房里窗帷紧闭,光线不太好,广陵郡王坐在一张紫檀木吉祥纹雕花软榻上,长发披肩,一身月白色的轻袍,慵懒自在,神色却略显疲惫,表情更是漫不经心,显然是没有睡好的模样。
孙怀上前,“爷,张小娘子来了。”
傅九衢嗯一声,“过来吧。”
辛夷有点纳闷,叫她来干什么?
孙怀笑道:“郡王为公务操劳,昨夜只睡不足一个时辰,劳思伤神,头昏乏力,小娘子身为医官,当尽心才是。”
辛夷其实也没有睡饱,在地铺上又睡出一身的酸痛,本就气得很,可面对这么一尊菩萨,敢怒不敢言。
“是。”
孙怀差人捧上香汤,供辛夷沐手,银针和灸条也用银制的托盘呈了上来,还有几个不知名的药瓶,看着甚是雅致。
辛夷没用银针,药瓶一一闻过,也全都弃在一旁。
她不想让傅九衢那么舒坦,直接上手便是大力按压穴位。
“嘶!”
她那把子力气,一般人是无福消受的。
傅九衢散慢地回头,眼皮微颤,“轻点。”
辛夷微笑,“穴位按压轻了就不通经络,毫无用处,郡王忍着点。”
傅九衢垂下眼,不作声。
辛夷手指理了理他的头发,不经意地笑问。
“郡王的头,今日碰不碰得?”
那天在马车上吃了瘪,她长了教训。傅九衢却好似完全忘了那件事,不动声色地看她一眼,无可无不可地嗯一声,默许。
那她就不客气了。
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