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之后,琴酒看向贝尔摩德。
对方斜坐在沙发上,正在似笑非笑地摇酒杯,红色的酒液闪烁着醉人的光茫。
她轻抿了一口酒,红唇浸染上几分酒液,“没想到你还挺会照顾小孩子的,要比他的监护人还要更懂他哦。”
又是这种悠然自得、还带着恶劣看笑话一样的态度,琴酒抬了抬眉,冷淡道:“在这件事情上,不要太过火,那位先生很关心他。”
“呀,”贝尔摩德吃惊地扬了扬眉,含笑道,“抱歉,其实我说的监护人,是指那个女人。”
是指宫野明美。
在琴酒皱眉的时候,她又晃了晃酒杯,笑吟吟地补充了一句,“对了,还有那个可爱的小护士。”
“琴挑人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放心啊。”
琴酒把酒杯放下,言简意赅地询问:“她有什么问题?”
在他的注视下,贝尔摩德再次伸手、打开那只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样的包,又翻出来一个雪白的文件夹、递过来。
幸好,这个文件夹不是明天的心跳检测报告,而是那个护士的个人简历。
上面粗略写了她为什么加入组织、帮组织干了多少年,期间又做了什么事。
加入的理由很简单,犯罪被发现了,组织帮她抹平了案底,加入组织也已经五六年了,帮组织干了蛮多的事,人也很聪明懂事,本职也确实是护士,这就是琴酒选择她的原因。
看完一遍,琴酒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于是又看了第二遍,才抬头,看向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又抿了一口酒,唇角扬起,“你看看她加入组织,是因为什么。”
琴酒又着重看了一遍这个护士是为什么加入组织的:对方拐走了三四个小孩子,有男有女,加入组织的那次、是拐走了邻居的孩子,邻居报警指认了。
组织看中了她胆大心细和镇定应变的能力,而且最近几年、她也确实安分了下来,老老实实地为组织服务,没有再惹是生非。
“怎么了?”他皱着眉,和似笑非笑的贝尔摩德对视,才反应过来,“……她感兴趣的,是十岁以下的小孩子。”
日向合理已经十六岁了。
“不,准确来说,她喜欢的、是柔弱稚嫩的孩子。”贝尔摩德笑着道,“按理来说,冰酒是不符合的。”
按理来说。
但是,这个护士实在是太聪明了,发现了日向合理最不正常的地方,即旺盛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