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敬瞄了眼那位还在与苏定方缠斗的中年将领,点评道:“苏大郎原在河北名声不显,但勇力绝伦,此人倒是不凡。”
“怕是误会。”马周小声说:“不可能是那人派来的。”
朱玮嗯了声……直接派人来洗庄子,这是最蠢的选择,而且就三四十骑。
苏定方在朱家沟落脚后,并不插手其他事,只负责村中防务,每日安排哨探,夜间警戒……名义上是怕李德武、河东裴氏遣派刺客,但实际上……还是因为苏定方其他的做不来,李善也不让他做。
英雄无用武之地,今日好不容易碰到个对手,苏定方一手持盾,一手持槊,威风凛凛,不多时就砸飞了对手的马槊,将其逼到死角处。
“总管!”
“总管!”
数十骑兵齐齐高呼,已经举起马槊、长刀。
局势一触即发,但下一刻,苏定方疾步后退,丢开盾牌,侧身让出了身后刚刚赶到的李善。
>谷 今天李善心情不错,试验的结果让他喜出望外,小和尚辩机从山上摘了不少香椿芽,李善让炊房熬了一锅小米粥,准备配上香椿炒蛋,结果朱八气喘吁吁的跑来了。
“你便是李善?”中年将领暗骂了句晦气,适才被那大汉招招进逼,连解释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
李善微微颔首,好奇的打量着这人,自己的名声在长安不说无人不知,但至少世家子弟、朝中显贵是都知道的,这位是什么来历……总管,听起来是某个门阀的管事之流。
“听闻你是孙思邈之徒,今日某奉命相请,为主人诊治。”
“李怀仁可从未自称乃孙思邈之徒。”走过来的马周扬声道:“更何况,延医诊治,却持槊进击……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中年将领神色焦急,上前两步,拱手道:“平阳公主病重,谯国公命某前来。”
李善心里咯噔一下,他倒是知道平阳公主是在武德年间病逝……难道就是今日?
“你乃谯国公门下?”马周皱眉问:“姓甚名谁?”
“马三宝。”
脑海中正飞速转动,但李善还是没忍住抬头瞥了眼,他当然记得这个名字,据说便是此人助平阳公主在关中聚拢大军,多次挫败隋军,迎李渊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