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办法救自己。

司寒在痛苦中彻底疯魔。

他不再一心想逃离，而是顺其自然。

把一切都当做了游戏。

既然这一切都只是别人眼中的游戏，是别人创造出来的虚妄，那他何必挣扎？

沐祈攸说的没错，司寒确实把整个副本都当做了游戏，所有的一切，在他的人生中都已经发生过无数遍。

所以司寒会那么爽快地答应沐祈攸的要求，直接干脆的复活云空。

所以司寒会毫不迟疑结束自己的游戏，让他们顺利通关。

因为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永远无法通关的游戏罢了。

唯一让他惊讶的，可能只是沐祈攸和肖锦言可以推测出一切，在自己无法告知的情况下，完全获悉副本信息。

沐祈攸以sss评价通关副本，副本永久关闭。

司寒彻底摆脱了循环。

副本独立于序列之外，副本中的一切都开始恢复运行，再也不会重置到悲剧发生之始。

顾宸想到司寒躺在云端，一脸空茫的模样，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司寒明显还没有发现副本已经摆脱循环了。

可是，他一觉醒来，就能知道，自己自由了。

他真正成为了那一方世界的神明，经历了数以万计的痛苦以后，他终于能够继续往前走，不会被困在苦痛之中。

而云空……

顾宸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手指。

云空曾经说过，她厌恨这里的一切。

若是那个副本真的完全独立了，能够留在副本中，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

毕竟在生命的终点，她做了一件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

尽管她好像亏本了。

可是……

一向把自己的利益看得最重的人，死于奉献……

“云空，你应该不会后悔吧？”

顾宸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