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州,隶属于广阳府,与岭南府紧挨着。
两地被大山隔断,之前因为地龙翻身,更是断掉了唯一连通两地的官道。
一条通往农田的小路上,两名身着长衫,富态十足的中年人正漫步走着。
“慎奚,你将来也是要入仕为官的,老夫今日给你说个道理。”
身材略胖的中年男子一抚须道。
"大人请讲,学生洗耳恭听。”那名叫慎奚的中年人恭敬道。
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邢州的知州卢道几和他的幕僚孙慎奚。
二人此次是前来田间地头体察民情,查看春耕一事。
“这做官哪,你不要只看那品级,还要看那平台。”卢道几边走边说道。
“你看那朝堂上的御史是五品官,但可以直达天听,外放的三品大员也要给其面子。”
“再看我这知州,从五品的官职,掌管一州之地,已然比大部分官员要成功了吧?”
“自然,大人能走到今日已非常人可比。”孙慎奚拱手道。
“那你可知我和那岭南府的县令曹有德是同年中的榜,又是同一年任的职。”
卢道几回忆道。
“岭南府的曹县令吗?学生对其略有耳闻,好像已经在岭南任县令五年之久了。”孙慎奚道。
“没错,当年我和他一起选官,结果他被安排到了岭南府任县令,管理一县之地。
而我则是留在京师做了翰林院编修,玩弄些笔墨。
同样是正七品的官职,看似他治理万民,更易实现抱负,但是呢?
这五年过去了,他早已被朝廷遗忘了,还是管他那一县之地,这辈子估计也很难出头。
而我现在已是知州,掌管一州之地,未来更进一步也未必不可。”
卢道几边说边感慨道。
“所以,这道理你可明白?平台比什么都重要。”
卢道几不忘再次提点孙慎奚。
“学生受教。多谢大人教诲。”
“时也命也,曹有德此时应该也是悔不当初吧。”卢道几一阵唏嘘道。
“不过,朝廷前段时间送过来的邸报上说,那岭南府已经免了农税,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呀。”
提到岭南府,孙慎奚便突然想起前几日看的朝廷的邸报,开口道。
“呵,那邸报上说的不足为信,那安王是什么人?一个纨绔皇子罢了。
估计是蒙骗了朝廷,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