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冷静的戳穿着她:“你现在应该很清楚自己叫什么。很多话应该也不用我再去赘述。”
从上次在安家公馆见到她那一刻,周津南便知道她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力,包括对他的那些记忆。
而她现在不过是伪装自己还处在失忆当中而已。
知只在听到安酥那两个字就脸色渗白,她知道她根本无法再继续否认,因为他什么都知道了,而她也什么都记起了,记起了十几岁以前的所有记忆。
她只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的事情根本不用你管!”
她的话里全都是责怪的意思,没有任何的感谢。
是的,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么会要陷入这样的境地,在她看来,安家现在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巨大的麻烦,她根本就不想和安家牵扯上任何的关系,而就是他把她陷入这种麻烦当中。
周津南对于她的愤恨跟责怪,他可一点也不激动,只淡声反驳:“怎么,现在影响你跟那位钱律师了?”
他想了想又说:“你现在这样的身份,以后要想见他,似乎确实有点难度。”
明明话是嘲讽的话,可话里却不带任何嘲讽之意,听起来倒真像是真诚的道歉。
知只的手紧捏着沙发上的小茶几的角。
“我跟他之间没什么。”
“你这是在跟我解释?”
“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周津南随之轻笑了一声:“倒也是,从前不需要,现在更不需要。”
“我永远都不需要跟你解释什么。”
知只手撑着桌角,便要起身离开。
坐在那的周津南又说:“我从不需要你解释什么,不过还是提醒你,要想好好活下来,那么就注定只能成为安酥,你没有别的选择的办法。”
知只走了几步停在那,接着她扭头:“安家如果要逼死我,我不介意的,反正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不过我很意外,你居然会来救我,按道理来说,你应该不会插手的。”
知只的话里带着刺。
知只很清楚他这样的人,看似有情,实则是最无情的,一旦他插手安家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只会是无尽的麻烦,而且他们之间已经决裂到这个地步,他更加没必要出手来救她。
而当时的知只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跟安家抗衡,在她看来,她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安酥。
虽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可真正支撑着她活下来的人,又是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