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峻山山麓。
月光洒下,狭长的山路上正映现着两个人影,正是褚调和英布两人。
褚调骑乘在坐骑上,英布则步履轻快地跟随在后。
褚调知道英布是秦风的亲信之人,自然对英布不敢太过无礼。
见英布始终默不作声地步行着,褚调开口劝道:“不如你骑乘本将的坐骑,如何?”
英布闻声却只摇了摇头,谨小慎微地说道:“小的不敢,东家既已将小的托付给将军,小的自当听从将军之令,将军有何吩咐尽管示下!
“但是骑乘将军坐骑,小的绝不敢!”
英布这些时日在秦风的庄园里早已多经历练,待人接物颇得门道心得,已不是当年在骊山的落魄刑徒了。
褚调见英布不肯骑乘,便也不再多言,反而对英布高看了两眼。
“本将告诉你,虽然你跟六师将军有主仆之谊,可现在这些都已然不复存在了。
“虽说你现在是先到卫尉麾下,但是将来早晚是要进驻杨中尉帐下,当为京师驻军屯兵,万事皆要奉从将令,不可任意妄为啊!”
褚调叮嘱过后便拍马快行,英布也赶忙追随了上去。
“小的谨遵将军叮嘱!”
……
等到褚调和英布两人在皇宫城门下止住时。
漆黑的宫门正映衬着无边的夜色,偶有宫阙殿宇中的零星灯火在晃晃悠悠地闪烁着。
四下里显得寂静异常。
褚调将英布托付给了卫尉李仲的属官邬钧。
此刻英布正跟随着褚调和邬钧两人,在皇城大内慢慢走着。
英布低垂着脑袋,毕恭毕敬地慢行着,因为英布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别出,正是大秦的中枢咸阳宫,往后自己无论何事都要万分小心,稍有不慎都是人头落地的祸事!
当年英布在骊山为刑徒施行建造时,就是一直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稍有不慎,惹了祸端,轻则被监工棍棒伺候,重则性命不保……
英布此番被安插在宫门,虽然和当初的发配刑徒有所区别,但却同样要以身陷险境的态度处之,方有存活之机。
“此处乃是皇宫禁地,本将止步于此了,往后的路你自己走吧。”
褚调停下步伐,语重心长地朝英布叮嘱一句,便抽身而去。
“小的恭送将军。”英布拱手在远地目送着褚调。
谁料那褚调刚刚离去,中尉李仲的属官邬钧却突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