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八斤陷入到了苦恼之中,下不了决心。
他想过带清清回家,给哥哥当媳。后来,看清清长得不错,还有可能成为诗人,又想带去自用。但是,这一刻,这种想法动摇了。
以他现在的能力,不具备给她幸福的条件。
一点也没有错,他的家,没有最遭,只有更遭!
遭得让他都不想再提!
郑八斤的母亲,名叫胡英,五十多岁,已经头发花白,身体佝偻,本已经到高享晚年的时候,却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动力,苦撑着摇摇欲坠的家。
天一亮,就从地里背着一背土豆回来。
还没有走进借来暂住的两间猪圈门口,早有人等在那里,把她背上的土豆接了下来,冷笑着说道:“郑八斤差我的钱,是时候还了!”
胡英叹了一口气,骂了一句:“这个杀千刀的,都几天不见了,也许早就死了,他差你钱,你去找他要吧!”
“这怎么行呢,俗话说得好,欠债就得还钱,不是他藏起来不见人,就得解决的。老话还说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那人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说。
“唉,罢了,赌债也是债。家里没钱,只有这一背土豆,你好歹给我留一点,家里还有八十岁的婆婆,总不能让她饿死?想必,你也不会忍心。”胡英叹了一气,哀求那人。
也不知,这是几拨人上门了,不是找郑八斤要账,就是寻郑八两要钱,或者就是郑老海欠了酒钱。
世人都不明白,这郑家三爷仔,就没一个不好赌,也没有一个不爱酒。
胡英和婆婆,就像是前世欠他们一样……
那人看了一眼胡英,见她实在是可怜,还算有几分良心,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你捡一抱,剩下的我带走!”
……
清清看着郑八斤,没再说话,而是在等他一个答案,愿不愿意对她就如这几天一样的好,喂她吃药,帮她洗脸,还为她梳头。
郑八斤拿起了梳子,帮着她梳头。
双手摸着柔顺的头发,感觉很舒服。想当初,她的头发成了毡,不得不剪去一部分。
但是,在此时看来,竟然多了一分非主流的气息。
“你说你是神仙,会保护我,都是骗人的?”清清突然有些神伤,泪水流了下来。
“不是,我说的是真的,我会保护你!”
而这时,包娟突然出现在了门口,听着两人的对话,手里的鞋子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