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巷口两边的四人中只有严道济见过沈况,其余三人都是第一次跟随宋宛来南梁执行任务,更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在大魏江湖名气极大的年轻人。
他们自然都听说过沈况的大名,只不过当真正看到的时候又是另一种感觉。
平淡,不惊艳。
站在巷子另一边的两人低声交换言语,其中一人轻声道:“这年轻人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与他并排站着的另外一人看着不远处的沈况缓缓笑道:“正因为没什么特别才正是最特别的地方。”
他说完,问话那人自嘲一笑。
一语双关却也意思明显,就像人一样,你一眼看得明白却说不清,一样看得清又说不明白。
普通吗?自然不是。特别吗?也就那样。
可往往一个也就那样就够了。
自从沈况知道对方身份且是宋宛后,他就没了继续与她闲话的兴趣,他对监天司甚至对宋宛都没什么好感可言。
沈况看着宋宛缓缓道:“我其实对宋天司此来甘遂城的目的一点也不好奇,所以我以为我们就此别过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宋宛闻言却是笑道:“但我想你会对大魏的局势,对楼外楼,对宇文家甚至是独孤家的选择感兴趣。沈况,其实我们也算不上仇人。”
沈况淡然一笑:“仇人?犯不上,没必要。”
“大魏局势如何无须**心,宇文家和独孤家如何选择,楼外楼又如何站队更和我没关系。他们不会因为我感兴趣而改变,我也相信他们会审时度势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只要你们监天司不横插一脚。”
对于沈况指桑骂桑的直白言语,宋宛也没有生气,沈况会有怨言甚至有仇恨都再正常不过。
宋宛道:“你应当知道我们监天司和楼外楼如今是盟友。”
宋宛说完,沈况直至看着他并给有接话。
沈况虽然不说但宋宛也能知道他的意思,只是笑了笑道:“沈况,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潮平郡,如今这里的危险程度不亚于一场康竹城的围杀。如果跟过来的人不是你,现在他已经死了。据我所知甘遂城如今最少聚集了四波人马,其中两拨你也知道,而另外两波则是针对秦朗背后之人,图谋很大。”
虽然宋宛没有明确说清楚事情缘由,但沈况心中已然有了判断,甘遂城的水浑的厉害。
得了宋宛的提醒,沈况也不吝谢道:“多谢宋天司提醒,我本来也没打算在此地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