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言语细腻轻慢,似乎以活人养蛊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而她看待沈况的眼神也就像在看一件最得意的作品。
听到女子提起养蛊,沈况淡淡问道:“苗疆人?”
女子见沈况知晓苗疆慕然娇笑道:“没想到小少侠竟是知道我们苗人,妙芸还真有些舍不得对小少侠你种蛊了。”
沈况闻言不管这苗疆女子的胡话,淡笑一声询问道:“书上常说苗疆毒妇、苗疆毒妇,说的莫非就是你这种人?”
听到沈况称呼自己为苗疆毒妇,安妙芸不仅不生气反而风情万种的妩媚一笑:“小弟弟说笑了,姐姐我还是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如何能用妇人来称呼。不过在用毒一事上,我们苗人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安妙芸说完后,右手随意一挥,而后又轻轻落下,落在旁人眼中这似乎只是一个轻慢的动作。可对于一直在警惕安妙芸的沈况来说,这个轻微的举措可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一只小小的黑色蛊虫顺着安妙芸的衣袖悄然滑落,不起眼的小东西在安妙芸与沈况交谈的间隙已然缓缓接近沈况。
安妙芸一直表现得很自然,似乎全然没有在意此事。
沈况轻笑一声,他随意的抬起右脚而后重重踩下,顺带着脚尖旋转,狠狠碾了几下。
如此动作放在不知情的看客眼中自然只是多余的动作,但对于注意到那只小小蛊虫的人来说,这一脚既明智也随意。
沈况看着苗疆女子安妙芸故作笑道:“书上将你们苗疆蛊人说的极其可怕,说你们的蛊虫毒药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今日得见姑娘倒是觉得书上说的不尽然。姑娘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又怎会培养出那等害人不浅的毒蛊?即便是有,怕也只是自娱自乐害不了人,姑娘我说的对也不对?”
这随意的一手自然只是安妙芸先手试探,若是轻易就能解决了眼前这个年轻人,也就无须她出面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境界不能以常理度之,他的杀力更不能人云亦云的认为,所以安妙芸想尽最大可能试探出年轻人的上限。
那只小蛊虫虽然不是她什么精心培育的蛊虫,但其上所掺带的毒素便是一名归元境大圆满的武者碰上也要脱一层皮,而且小蛊虫胜在隐蔽不易被发现。
对方能在如此局面下依然不急不躁时刻警惕,已经证明他洞察力之高远超常人。
蛊虫被沈况轻而易举的踩死后安妙芸并没有什么反应,她妩媚的看向沈况笑道:“小少侠看来很了解姐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