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受伤颇重,沈况依旧不愿倒下,他像那次在云梦山上一样,双手握着剑柄,借力踉踉跄跄的重新站了起来。
他单手持剑,剑尖指着远处也同样倒下后重新站起的黑剑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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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酒看着这一幕,情不自禁的紧握住了手中的扶风剑。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剑道在此刻被沈况的光环冲击的粉碎,他没有失落,相反他心中意气勃发,他像是知道了以后手中的剑将指向哪里一样,眼神坚毅。
宇文渊,宗阳丘,温华,梁文钦以及站在沈况身后的所有人,此刻都像是重新认识了一遍眼前这个少年人。那个平平无奇,似乎没有太多亮眼东西的少年,手中的剑竟是如此的锋利,心中的剑道也是如此的坚韧。
紧握着南乔手掌的慈音感受到了自手掌之上传来的力道,慈音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另一只手覆盖在了南乔手上,轻轻摩挲着。
沈况虽然重新站了起来,但他们知道,他已是站在了崩溃边缘,只差临门一脚就能将他彻底击溃。
远处,等着看沈况落败的元惟、元武等人尽皆不可置信的看着场中局面,即便沈况落了下风,受了伤,可他们心中依旧难以接受。而身后之人越是替他们解释,他们心中越是不悦,连带着再看沈况的眼神也愈加阴翳了几分。ωωw.Bǐqυgétν.℃ǒM
宋宛身后那名为严道济的老者原本火热的视线一直在小姑娘湘儿身上,但在这一番较量后,他看向沈况的眼神也开始变得火热起来,不由得赞叹少年人的非凡。
宋宛则宛如早早就知道了一般,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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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城头之上的韩仲景和祝潭在见到这一幕后,不禁收起了笑容,神色凝重。
“含吾剑法,这臭小子很不错了。”韩仲景由衷赞叹道。
沈况给予他的惊讶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对他的预期,及至此刻韩仲景方才发现,沈况的身上流转着一种与他师兄极为相似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不来自于年纪大小,修为高低,而源自于内心,那是由内而外心境上的感觉。
韩仲景看着手握白泥剑的少年,好似看到了当年那个熟悉的身影,因此没来由的笑了笑。
片刻之后,祝潭也是没来由的眉头舒展,不再紧张。
这一次,韩仲景没有问祝潭什么时候会出手,祝潭也同样没有问他为什么还不出手,两人不约而同的看着远处重新站起的沈况,欣慰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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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