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让陈阿彩苦恼的是,他的年纪大了,可无论是他儿子还是孙子,都学不会他的手艺。
一想到子孙后代,陈阿彩就愁容满面,不知道该怎么办。
“阿彩老哥,在家吗?”
院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让陈阿彩醒过神来。一回头,看到儿子陈生子还在一旁愣着,不禁破口大骂。
“侬个阿土生,蠢么兮兮,还不快去开门?”
陈生子被骂的狗血淋头,赶忙跑过去开了门。
陈阿彩自己都不敢怠慢,迎到门口,就看到本镇大家陈继儒引着几个贵人络绎进来。
“阿彩哥,有好事找你啊。”
陈继儒笑呵呵的,一点都没有傲气。
陈阿彩也习以为常,并不觉得陈继儒的客气有什么不对。
“眉公有好活儿找我?”
他是做针绣活计的,凡是来找他的,基本都离不开这些。
陈继儒眉开眼笑。
“好活儿算什么?这次啊,可是一辈子的富贵。”
说着,陈继儒引出身后那个仪表堂堂的年轻人。
“阿彩公,是晚辈有事求助于您。”
陈阿彩的眼中,似乎没有贵**之分的。面对陈继儒这个本地大族,他平平淡淡。面对这个面生的年轻人,他依旧随意。
“贵人不需客气,只要工钱给足,包您满意。”
这就是技艺傍身的底气。
那年轻人,自然是左梦庚了。
他让傅豫孙拿出**,交到陈阿彩手中。
“阿彩公,您看看,这种袜子能绣花吗?”
陈阿彩第一次有了表情。
“嚯,好手艺。”
他端详了一番,才给出结论。
“要想在这上面绣图,得有特殊的针才行。”
左梦庚一听,真是高兴万分。又让傅豫孙拿出新作的钩针,呈递给陈阿彩。
“阿彩公您看看,这针如何?”
>陈阿彩看到精细如丝的钩针,目露神采。
“真有人能做出这等神针?”
陈继儒急切问道:“阿彩公,这针够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