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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梦庚和徐光启的第一次见面,相谈甚欢。
给左梦庚的感觉,徐光启完全不似这个时代的人。
他对世间万物所持的开放态度,即使在后世人中也很少有。
一个不执拗、不拘泥、对学问实事求是的人,这就是左梦庚对徐光启的第一印象。
如果要说负面的部分……
那就是此老来做官,可惜了。
如果徐光启真的将毕生的精力都放到学术上,真的不敢想象会有多大的贡献。
因为徐光启提到的许多学术概念,连左梦庚都稀里糊涂,一知半解。
左梦庚继承的灵魂,可是几百年后丰富资讯冲击下的形成的,竟然都无法和这个老人平等交流。
可惜在这个时代,不做官的话,徐光启的那些学术又无法研究;做官的话,就会被拖累精力。
最无语的就是,朝廷还不让他做擅长的官职。
明明是大数学家、大科学家,结果非要管礼部的事。
如果要说徐光启在礼部任职上做出的最大贡献,那恐怕就是给西洋教士们提供了不少的帮助吧。
这种帮助,也让大量的西方学问能够在中华大地上生根发芽。
一老一少两个人言谈甚欢,了无止境,令其他人咋舌不已。
同时也更见证了一个博学年轻人的厉害。
在学问的精深上,左梦庚是不如徐光启。
可是在广博上,受限于时代条件,别说徐光启了,即使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航海家都不可能是左梦庚的对手。
当左梦庚提出,根据洋流流动推算,在大陆的东南方向的极远处,存有一个大岛时,徐光启终于认同了左梦庚在西学上的能力。
此时澳大利亚才刚刚被发现不久,欧洲人还没有对其进行开发。
而澳大利亚存在的事实,也仅存于欧洲少数人之间。
徐光启也仅仅是从西洋传教士的嘴中听了一耳朵,并没有在意。
待左梦庚说凭借洋流就能知道陆地的存在,徐光启登时学到了新的知识。
本来徐光启还不打算放过左梦庚,奈何徐祥进来禀告。
“老爷,那位魏先生和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