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就是开工厂的。”赵山河笑道。
“开工厂?”
柳本珲微愣后看着赵山河说道:“我说你小子别蒙我,我虽然说不知道你们汉东市的事情,但也看得出来,像是这个酒会不是谁都能参加的。既然你能来参加,那你开的工厂应该不简单吧?”
“嘿嘿,没有没有,就是勉强混口饭吃。”赵山河嘿嘿一笑。
“勉强混口饭吃?”
坐在副驾驶的蔡师师听到这话,不由撇了撇嘴,偷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看向窗外,你要只是混口饭吃,你让别人怎么活?
不过柳本珲倒是没有继续询问下去,估计也是怕赵山河没有面子,他主动岔开话题说起来青山技校的事情,赵山河也正好顺着这个聊下去。
一路上,师生二人聊得不亦乐乎。
青山市第五医院。
在一间病房的病床上,安静地躺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已经换好的病号服,面无表情,双眼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宛如一具死尸。
她就是柳清雅。
从被殴打住院后,柳清雅的一颗心算是彻底地死了。
她从没想过自己和陈治雷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原以为自己给他机会,他就会改掉所有的毛病,可谁想到头来这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陈治雷就是一个没有人性的畜生。
他家暴自己。
他还殴打女儿。
既然这样,那自己就没有必要再和陈治雷继续过下去了,离婚吧!
柳清雅的态度第一次如此坚决。
而就在她的这种决断中,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看到是谁走进来后,柳清雅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不加掩饰的厌恶表情。
“我说柳清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让你和我们家治雷离婚就这么困难吗?你说你非要拖累他才甘心吗?你真的是不可理喻!”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太婆,她长得就很尖酸刻薄,说出来的话也透露着一种凉薄,丝毫没有人情味。走进病房的她,根本没有去问柳清雅的伤势怎么样,反而上来就是这么一副嘴脸。
她就是陈治雷的老娘何塞春。
一个唯利是图,护犊子护到极致的女人。
只是她来就算了,没想到跟随着她走进来的,还有陈治雷的七大姑八大姨,她们进来后,就都开始七嘴八舌地叽喳起来,从头到尾,硬是没有一个人关心过柳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