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遇年皱了皱眉，将一颗糖果塞进了意识不清的程曦口中。

口中的苦味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甜甜的糖果味，程曦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露出了满足的神色。

喝了药，她乖乖躺在床上，纤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仿佛极没有安全感。

看着少女难受的样子，陆遇年心中涌出一股窒息感。

其实程曦也只不过是个年轻女子，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许她现在会过的很好……

“陆遇年……”

正当他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时，一旁的程曦迷迷糊糊的开口。

她闭着眼睛，像是在做梦一样去摸陆遇年的手，嘴里还一直在呢喃着他的名字。

“我在。”

陆遇年迟疑片刻，伸出手握住了程曦的手。

她的手软软的，葱白的手指根本不像是经常做缝制工作的人。

“别走……”

程曦突然的话让陆遇年浑身一震。

他诧异的看向她，便见程曦已经昏昏沉沉的睡去，嘴里还在念着，“我们要一起……一起治好二宝的病，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此话一出，陆遇年瞬间热泪盈眶。

他从来没想过，她即使在梦中呢喃的也是要治好二宝。

原来她自始至终那么努力，都是为了能治好二宝。

陆遇年紧抿着薄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嘶哑，“好，我不走，我们都会永远陪着你，小曦……”

他的最后一句小曦，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得到承诺的程曦安稳下来，乖乖缩在床上陷入睡眠。

陆遇年手上也没闲着，他将程曦额头上的湿毛巾换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摸着程曦的头不那么烫了，他这才松了口气。

“她的身体怎么样？”他走出房间，低声询问刚给程曦把完脉的褚老头。

“你守了一夜？”

褚老头扫了眼陆遇年眼尾的泛青，有些动容。

此时外面天光放亮，只是陆遇年一直在照顾程曦，并未发觉而已。

“已经天亮了？”

陆遇年抬头看了眼窗外。

果然，旭日东升，估计已经五六点了。

“我倒是错怪你了，程丫头的身体没有大碍了，只不过以后别让她那么辛苦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成天跑东跑西，我让她休息也不听！”

褚老头叹了口气，开启了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