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沈洲陪在他身边不出声，就这样听着他小声的说着老婆和孩子，反反复复都是那套说辞，他太久没见她们了，更多的他也说不出来了。

老狮曾经看着沈洲说：“其实在你之前我看到过太多的卧底死在我眼前了，你是例外，我看到你就觉得你这么年轻不该就这么死了。阿涅，你要活着，活着才会有希望。”

沈洲的眼眶有些红，“小猫，要是没有老狮，我可能早就死了，他不止救了我两次。”

老狮把沈洲带在身边，一点点磨掉了沈洲身上那些棱角，他说：“不用记得你曾经学过什么，你只要记得你是一个小混混，你要活下去，活下去。”

沈洲反驳，“可是我们是有任务的...”

“只有活下去才能完成任务。”老狮打断他，目光锐利，“在这里，你要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老狮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一丝警察的痕迹了。

他可以面无表情的开枪打断仇家的腿，也能看着被凌迟的人惨叫然后喝下毒狼给的酒。

沈洲从刚开始的不满，不服到慢慢的理解他。

沈洲看着司淼淼说：“我交代不清楚我卧底期间的所有事，是因为他们觉得我们不能忘记自己是一个警察。”

“可是小猫，如果不忘掉这些，我们活不了，太多太多的前辈倒在这条漆黑的道路上了。”

“小猫，老狮才是真正的英雄，可是英雄为什么反而要被质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