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够解恨…那,要不我把他复活,让你亲手杀一次?”
我听出了金错语气中的揶揄,于是便撇撇嘴说道:“算了吧,那种东西,多活一秒,我都浑身难受,再说了,要是平安里什么人都帮着复活,那您常挂在嘴边的‘公平’,也就纯属瞎扯了。”M.
金错淡淡一笑,说道:“生前光芒万丈,勉强也算万众敬仰,这种人,死于何种方式,才算一生完美呢?或者说,什么样的死法,才配得上他呢?”
我说道:“您说于小舟啊?‘光芒万丈,万众敬仰’,这俩词用在这儿真是有点糟蹋…不过除了我,也许其他认识他的人,还真是这么看他的。”
金错说道:“是啊,像他这种人物,抛开真实能力与人品不谈,单说社会地位与影响力,若放在古代,若滨海城是一独立小国,那他勉强也能算将帅级别,这样的人物,或在乱世死于沙场征战,或在盛世死于安然终老,且无论盛世乱世,他死后,就算不必讣告天下,万民同悲,举国哀悼,那起码,也不该是如今这般死法…”
“这死法…咋了?”
我有些不解的问完,金错说道:“深夜寂于荒郊破庙,死后暴尸雷雨夜良久,本就死于金火器,又被雷雨冲刷,金,火,水,五行缺二,天地不全,难入六道…死后不仅无法发丧,而且既然死讯已被隐瞒,那等他死讯公开时,关于他的死亡日期,一定也会被重新编造,那世间恐难有人知晓他的真正死期,也就无有人会在正确的祭日祭拜于他,他这一死,是灰飞烟灭的死,一死过后,便与世间再难有一丝瓜葛…人到了这种高度,却是这种死法,能算是挫骨扬灰了。”
我捋了捋金错的话,轻声说道:“您要这么说,我心里多少好受点了。”
金错轻笑道:“道教说,有三十三重天阙,最高一层名为离恨,又名太清,太清宫因此得名,‘离恨’,是指因别离而产生的痛苦,在这里扣个字眼,借个寓意,也可勉强理解为放弃恨…心里好受了,就别恨了,毕竟人都死了…恨一个人,很累的。”
听着不同以往的悠远语气,我有些惊讶的看向了金错。
不知何时,金错也没再看荒草间,而是抬头看向了更远处的大海。
一股难以名状的突发情绪,让我问出了一句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错哥,一百多年前的大海,跟现在一样吗?”
金错目不转睛的说道:“早就不一样了,那时的海没有这么深,也没有这么混。”
我又问道:“就跟一百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