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王庆魁,我想,我会特意记住今天,因为,今天是王庆魁第一次让我感觉到‘可爱’的日子。
也许是因为没有亲眼见过珊珊,所以史大爷完全不理解,我为啥会突然如坐针毡,焦虑不安。
史大爷倒不是不知道心疼人,但他只以为我是不舒服,甚至还很关切的问我,为啥坐一会儿就站起来?是不是犯了什么十个男人九个都懂的难言之隐?
我说史大爷您真皮,老开车的人才会得那个呢,我纯粹是…不安,没别的。
史大爷的不解风情,换来了蛋蛋的捂嘴偷笑,以及王庆魁突然情商高涨而提出的一条建议:让井月先回去吧,这儿没他啥事儿了,估计他现在也想回去。
我说,是的,王叔,您看人真准。
王叔没多跟史大爷解释什么,直接安排了蛋蛋开车送我回小区。
一路上,我和蛋蛋聊了许多,和我不同的是,蛋蛋现在想的事情很多,三女,‘姜先生’,真假王叔等等,而我在意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我兜里那瓶药膏。
所以我俩聊的很不走心,他说波螺油子,我说胯骨轴子,这一路给我整的,都找到上学时老师讲课的感觉了。
那真是大家各说各的,绝对互不干扰。
到小区后门放下我后,蛋蛋没跟这一起下车,而是直接回了王庆魁那边。
三女的葬礼这就要开始着手准备了,有许多跑腿的活儿需要人干,虽然史大爷手下不缺人,但是蛋蛋始终觉得,有些事,还是该让他这种能算是至亲的人去做,才合适。
我明白蛋蛋的意思,所以没强留他;蛋蛋知道我在想啥,所以也没跟我多客气。
蛋蛋离开后,我一进小区,就给珊珊发信息问道:珊珊,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刚走到四号楼下,珊珊的回复信息就到了:在家,有事?
我刚想发信息说,‘有事,你在家等我,我去你家找你,当面说’。忽然想到珊珊家那黑乎乎的氛围,还有她那个脾气多少有点古怪的妈妈,于是思虑片刻后,还是给她发信息道:有点事想跟你当面说,你方便出来一趟吗?你挑地方,你说去哪儿咱就去哪儿,我给你带来了一点小惊喜。
发完信息,我顺着消防通道回到家,珊珊的回复信息也到了:天台吧,我十分钟以后到。
“好嘞!”
回复完信息,我就直接出门,坐电梯上了天台。
来到天台,环视一圈,天清气朗,蓝天白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