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候莺很是惊讶,“没想到郑师叔战斗不行,教人倒还有一套,看来这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方向,只要找准了,未必没有一番光景;师兄真若因此而受益,咱们兄弟都会大大感谢于他。”
向之问有些惭愧,“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上境时还需要请人指导,像王冕方亚子他们就不肯求人,自寻出路,师兄我和他们比起来是多有不如的。”
候莺安慰他,“其实都一样,师兄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耽误的时间有些长了,所以才另辟蹊径;像是我们将将连桥不久,心气甚高,自以为只凭努力就没有做不到的事,真如师兄一般蹉跎数年,怕也会屈从现实,另谋它路。
其实我倒是觉得,不管是自己去找也好,还是得师门长辈提点也罢,只要达到了目的总是好的,又何必拘泥?
嗯,等哪天有空回锦城我也要去郑师叔讲堂听听,本就是修无止境,达者为师,又何苦自寻烦恼?”
他这番话倒也不全是为安慰向之问,也是他心中所想,对外物,对外师,他也没有所谓的洁癖;修行之道本就是在前人的基础上逐步积累,自他入道以来的每一步哪个不是学的前人?没有这些前辈,他现在还是一个小城的公门刑绢,在沉腐的官府体制下苦苦挣扎呢。
“王冕方亚子也都连桥了?可
曾外派它地?”
说到这些巡游们,向之间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可不止是王冕亚子,还有窦巩,屠休,李景熙,风尧臣,许庚,姚合……咱们这些老兄弟基本上都上了连桥,在锦城诸地中也算是独一份,都说什么时候阴陵这地方竟然成了福地?
也是因为上来的人多了,所以牧帅府一时间还没这么多的位置来安排,要再等等。”
候莺很开心,朋友们都在,没掉队,这是修行途中最让人快乐的事;否则只有自己一个人独行,身边朋友慢慢散去,这样的伤感无法排遣。
“留在阴陵也好,正好可以继续往上冲,有朝一日大家都过了通玄,大家飞回阴陵故地重游,岂不美哉?”
两人边喝边聊,漫漫长夜也显得短了;黎明前的黑暗中,酒足饭饱,早课完成,候莺站起身,
“现在出发,赶到鸡山时正好天亮,方便登山;就让咱们看看,究竟是哪方神圣竟然还抢在你我兄弟之前?”
师兄弟两个联袂而行,十数里路程一晃而过,看着眼前完全被云雾笼罩的鸡山,向之问倒吸一口凉气
“师弟,这鸡山有些险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