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茑三人组终于完成了他们的初次巡游,稍显拖沓。
王冕有些不解,“为什么不直捣夙丘地藏官?”
候茑警了他一眼,“因为我不想死在老鼠洞里,也不希望自己的师弟栽在那里。
停了停,解释道:“现在正是巨鼠一族防范最严的时期,它们才有过大动作,做贼心虚,就一定会把力量团起来,缩在老鼠洞里观望形势,如果我们现在就开始展开针对它们的行动,就会让它们的弦细得更紧。
需要让它们放松,而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修行!趁那些心怀不轨者缩头观望
时,专注提高我们自己的实力,而不是去没完没了的刺激它们。”
候莺看向方亚子,“亚子,一个好的猎手,最优秀的品质是什么?”
方亚子毫不犹豫,“耐心!为了追一头猎物,好的猎手可以忍耐数月,就为了最后致命一击。”
候莺点点头,“就是这样!我们把调查拉得更长些,用时间来改变某些东西。现在正是隆冬腊月,天寒地冻,适合猫冬,我们就給它们时间让它们养肥些。
等春暖花开时,开的可不仅是春花,还有蛰伏了一冬的心花,它们会觉得一切都过去了,没人会追究了,正好出来活动活动身体搞搞事,那就是我们的机会。”
王冕犹豫,“向师兄那里?”
候茑一摆手,“既然此事交给了我,那就按照我的法子来!这里没有向师兄,只有候师兄!
方家堡那边同样拖沓,镇衙一脉迟迟打不开局面,他们也在等变数。
我的想法就是,一旦开始,就要狂风骤雨,不能再停下来做成夹生饭。”
两人点头,候师兄在印月一战后已经小有名气,当然,对他们来说还不太看重这些,关键是两人是真的打不过;
王冕以为到了培元以后自己的创技已经能跟上师兄的步伐,现在看来竞然有越拉越远之势;方亚子就不必说,他来全真教就是来找候茑追随的。
节奏,就是候苒悟出的东西,骤雨不终朝,飘风不终日,一味的勇猛精进非是修道之本,无论是在剑术上,还是在做事上,甚至在修行上都是这个道理。
他现在正在改变自己剑技的节奏,由此引申到对阴陵当下的局势,有异曲同工之妙。
要缓下来,让巨鼠们放宽心,让自己专注于修行,也拖一拖既想灭巨鼠族,又不想付出什么的黄小仙。
哪有这种好事?灭族死敌自己还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