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醉了又如何?”她端着酒杯笑了笑:“生命短暂,活一天是一天,春花秋月不该辜负,美酒更不该辜负。”
说完她提起酒壶,竟是一仰头将精酿的酒液灌入了口中,动作潇洒不羁。
这番下去,真是彻底醉了。
“三哥。”她一双杏眼里似蒙着迷雾,眼角眉梢都难掩风情:“我气极的时候同慕容霁说,要跟他和离。”
“和离?”慕容浔难得怔住,有些紧张地问:“老四怎么说?”
“他坚决不同意。你说他怎么想的,和离之后他就能跟他的侧妃双宿双飞了,多好的机会。”
慕容浔只好说:“皇子的婚事是举国大事,是分是合都不会轻易做到的。”
赵轻丹垂着脑袋点点头,晕乎乎地看了他一眼:“是啊,我当初怎么就嫁给他了,换个人多好。”
“换个人?你想换成谁?”
她对谁都没感情,下意识地觉得换个好相处的最好,便晃了晃脑袋:“我瞧着你就不错。”
慕容浔的手指紧紧攥住茶杯,许久才问出口:“可我只是个废人。”
“才不是呢。”她不清醒时还记得要安慰自己的病人:“会好起来的。就算无法治愈,你也是顶好的人。”
回四王府的路上,慕容浔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赵轻丹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夜色降临起了风。
他怕她会冷,将自己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
玄色长衣将她包裹起来,那张瓷白色的小脸靠着马车睡得安宁,慕容浔的视线这一路就没有移开过。
生平第一次,他体会到了内心面对感情的无奈与挣扎。
如果他不是前太子,她也不是他的四弟妹,只是恰好相识的寻常百姓该有多好。
赵轻丹在路上偶遇慕容浔,两人还进了胡同的事情已经提前由暗卫汇报给了慕容霁。
他昏睡了数个时辰刚醒,乍听到这个消息,胸口又隐隐作痛了。
在他们回来之前,他弄清楚了几件事。
慕容浔特意向皇后求了乾坤珠赠与赵轻丹,皇后又抬了戚夫人为赵府正妻,还封了她“晧洁夫人”的美称。
他跟慕容浔年纪相仿,素来是最了解那位兄长性格的。
虽说慕容浔看着温和,实际内里清冷,绝不是什么天生热心肠的人。
由此可见三哥对赵轻丹的看重,远超过他的预料。
正想着,外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