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昭翮帝认清,她还是加了一句。
所以连斯青听到昭翮帝竟然连花瓶之事都清楚,就知道自己完了。
明明那个时候他派人追杀燕六,看着他坠入了深渊。
所有人都以为燕六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难道燕六根本没有死,苟活到现在为了找到机会告御状?
他被这个念头吓得要窒息了。
“皇上,臣冤枉,臣真的冤枉啊!密函肯定是假的,若真是通敌叛国的东西,岂能这么轻易流通出来!定是谁在陷害臣,您让他出来,跟臣当面对质,这不是真的,绝不是真的!”
“连斯青!那是经渝北的国君亲手处理过的密函,上面有渝北皇室的专属印章,如何作假。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心里没数吗!你敢当着沐恩堂的几万英魂发誓吗?”
昭翮帝的声音冷冽肃穆:“若是你所为,你连家上下不得好死,生生世世被钉在耻辱柱上。纵有来生,也终生为恶疾缠身,子女为奴为婢,受尽折磨。你敢说这样的誓言吗?”
偌大的灵堂,昭翮帝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带着回音。
如千斤之重压在他的身上,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四周的木牌,好似周遭有数不清的厉鬼拿眼睛盯着他。
仿佛只要他敢撒谎,那誓言就会成为真实的诅咒,钉在他的宿命中。
而且昭翮帝的架势,他哪里还敢狡辩。
只是不知道那密函是如何辗转到安盛来的,难道是渝北的国君故意害他?
连斯青吓得一动不动,匍匐在地上。
昭翮帝闭上了眼睛,知道他是认罪了。
“欺君叛国,按律当斩。”
昭翮帝话音刚落,连斯青就抖成了筛子,哪里还有半点主帅的威仪。
他嘲讽地看着地上的人,良久才敛住眼中的杀意。
宁国公的独子,若是此时杀了,只怕举朝难安。
那位不安分的老丈人,还不知道要动用多少权势来跟他作对。
如今东宫未立,皇子的势力还不牢固,现在还不是时候。
“念在连家对朝廷的贡献,朕可以留你一条命。但东南虎符,你是留不得了。朕命你自拟陈情书,向天下表明你身患隐疾不可治愈,自今日起,辞官养病,余生不再入仕为官。”
“否则,你做过什么,朕会昭告世人。届时莫说是东南水军,便是举国的将士,都会视你如仇敌。”
宁国公府,慕容澈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