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夫人的病症并不难,不过是突闻噩耗后忧思过重导致急火攻心罢了。云初念开了两贴安神药便离开了清晖园。
在她离开后,张妈妈凑到床边,小声将自己打听到的翠竹苑发生的争执事无巨细全部告诉了云老夫人。
云老夫人浑浊的目光在听到张妈妈汇报完后陡然变得凌厉:“她当真说了这些话?”
“千真万确,一个字都没有错漏。奴婢起先也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向李忠再三确认了几遍,都是一样的回答。”
云老夫人闭上眼,叹息一声:“到底是没有养在跟前长大,不与老三亲近那也是他自己促成的,他怨不得谁。不过似这样不分亲疏的白眼狼,往后就算出嫁了,能给娘家提供的帮助也有限。你去告诉老三,那件事情让他再另外想想办法,不能让三丫头嫁过去,别到时候便宜了裴家人。”
回到漪澜院,南枝打来水给她净手。
看云初念神色冷淡,南枝犹豫几秒,还是小声说:“姑娘,您别难过。侯爷和老夫人,舅爷舅夫人还有几位表少爷表姑娘全都是真心实意把您放在心上关心的。”M.
云初念挑眉:“我看起来很难过吗?”
南枝不确定的问:“没……没有吗?”
“早就知道不存在的东西,你觉得我还会去在意吗?”
“那您方才是故意和三爷吵的吗?”
“是,也不是!”
她确实感到愤懑,但还不至于到失去自控力的程度。之所以如此张扬的忤逆他,是为往后的计划铺路。
南枝有些懵,满眼茫然:“姑娘想做什么?”
“再过些天你就知道了。”云初念卖了个关子:“你先去把李忠叫来,我有事情要问他。”
李忠来的很快,站在院里,看着廊下藤椅上的云初念小心谨慎的问:“不知三姑娘有什么事吩咐奴才?”
云初念合上手中的书,让南枝给他搬来一张凳子,然后才板着脸问他:“我且问你,父亲平日都坐马车,怎得今日突然有兴致要骑马了?”
李忠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心脏冷不丁的一抖。
寒冬时节,李忠的额角泌出几滴冷汗,坐立难安的解释:“昨日下朝回家时,马车轮子坏了,所以三爷才会突然决定骑马去上朝。原本也没事的,但在经过鼓楼时,马儿不知为何受了惊吓,三爷一时不察,直接从马上摔了下来。”
“那点高度,其实三爷本该摔不断腿才是,谁曾想那马发起狂来这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