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看到自己既没再叫她名字又没再做其他举动,沈彤瑶忍不住抬起头看着自己:“小侯爷。”
腰上忽然被一阵蛮力一拉,扑到怀里,声音暗哑得很:“沈彤瑶,不要离我而去!”
沈彤瑶不知这次该做何答复。
腰间那股力道陡然增加了几分,仿佛要把她按在自己骨肉上:“给我一个答案!说完再离我而去!”
沈彤瑶轻轻咳嗽,感觉胸腔里的那点气,此刻已经快被自己挤得干干净净,连忙伸手往两人前胸间抵:“小侯爷。”
反抗的姿态明显使眼前的男人有了几分愠怒。
他手上的举动也变粗糙了,包含了暴风骤雨般的力量。手指刚刚发力,就已把她的下颚抬得老高,眼睛灼灼地瞪着她:“回答我。”
她倔强地抿着唇瓣不说话。
他目光中暗流涌动,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沈彤瑶手使劲想推他。
结果被自己一抬下颌一抱后腰,竟固若金汤摆脱不掉!
他含糊地混着:“沈彤瑶。”
窗外,多了一阵微风,纱帘轻了起来,似水月光倾泻满了屋子。
沈彤瑶一阵错愕后,表情大为改观,乌润色眸子里俱有恐慌。
双掌强撑起来,狠狠地推开贺兰子彻,挺直腰板,用手抹了抹嘴角,不放心地喊道:“你,你刚给我喂了点东西吗?”
本以为会是个贴心的吻,不料,在这份贴心里还裹着其他什么,沈彤瑶回忆起刚刚滑在喉咙里的东西,脸逐渐失去色彩。
小侯爷淡定自若,表情安详而温柔,又伸出手来帮助她把鬓边散发拢来,笑得越来越深沉。
沈彤瑶望着满地胭脂色残片,头开始嗡嗡直响,拥抱着被子来到刚洗澡的小厅里,竹篾编的箩筐早已不知道方向,换好的男人衣服也早不认识。
唯有护情被置于浴桶旁的玫瑰圈椅上。
沈彤瑶正在屋里转着。
她深知自己斤两得很,完全不具备与贺兰子彻交手的条件。
她此刻多么希望能找到一大堆沙子,象鸵鸟一样埋在脑袋里,好像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看到她没有找到她。
沈彤瑶冲到子彻跟前故作狠意地再次问道:“而且,刚才还送了我什么东西?”
她手心里的护情不知何时出鞘了,冰冷闪亮的利刃,抵得上他咽喉前一颗米粒的远方。
贺兰子彻微蹙眉头,纤修长指搭到了自己的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