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洵心中有一团火,一团挥之不去的怒火。
被欺骗,被算计后的煎熬,让心中的这团怒火更胜。
谢洵去到秦如霜院中的时候,秦如霜刚刚坐下,正接过青枝手中的单子,在核对青枝出嫁时要带出去的嫁妆。
见谢洵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秦如霜挑眉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怎么生那么大的气?”
谢洵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秦!如!霜!”
“你还敢问我?你不觉得有些事情需要同我好好解释吗?!”
秦如霜却依旧波澜不惊,只淡淡地看了谢洵一眼,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我需要同王爷解释什么?王爷是说和离的事?王爷不是不愿意和离吗?只要王爷让钱二通入朝为官,我绝口不再提此事。”
“你还敢提这事!我已经将替你找院子的房牙子叫进了府中问过话了!”
“你是不是早就在边关就已经打好了主意不与我和离?!之后做的一切就是要逼我!逼我替你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让钱二通入朝为官?”
“王爷不要给我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我不过是将原本打算给自己的宅子,留给青枝和前二通成亲。怎么了?这也触了王爷的逆鳞了?”
见秦如霜不承认,谢洵怒道:“好好好!你既然不愿意承认,那本王就一桩桩,一件件,好好同你说说!你最好给本王一个解释!”
“或许来边关之前,你打的主意确实是与我和离,可钱二通双腿被废后,你那院子就不再是留给自己的了,而是留给青枝和前二通的吧?”
“宅子的选址从原先的僻静,换成了离皇宫近,道路宽阔,方便钱二通行动,这一切可都是在你回京都之前就吩咐了下人的!”
“早在边关时,你就做好了打算,要让钱二通进入朝堂!”
“而回到京都之后,你一步步地紧逼……”
“我并没有逼迫王爷。”秦如霜打断了他,“我只是给了王爷一个选择而已,是与我和离,还是让钱二通入朝为官,选择权都在王爷自己手里。”。
听到这句话,谢洵刺目欲裂。
“时至今日,你还说选择权在本王自己?若没有你的引导,没有你的一步步紧逼……”
谢洵深吸了一口气,“那我就与你从头说起。”
“你第一次进宫那日,特意给谢阳透了消息,让谢阳将假消息传给我,令我自乱阵脚,去求父皇,心中满心满眼都是和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