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孔不入的雾气,携带着微弱的诅咒,一点一点试图影响袁梦泽。
她的鼻子,自己可以嗅到音乐飘忽不定的血腥味儿,但他可以肯定,这是错觉,是诅咒在影响自己。
且不说这里湿气这么重,味道根本传不开,就单单只是自己体内诅咒没有因为这血腥味儿变得更加躁动,就足以说明一切。
生命的本质,便是嗜血,而在袁梦泽身上,这一本质,被诅咒给放大了许多倍。
身体的本能以及意识,可能会欺骗你,可诅咒不会,学者至今依旧无法把原始咒文给研究明白。
无从估量这力量的来源,只有一种大概的猜测,来自于各种文学幻想之中的怪诞,和那些诅咒生灵,是一样的。
了为什么会觉醒,以及觉醒后能力是什么,则完全无法被研究出确切规律。
唯一能保证的就是,如果血亲有一方是咒灵师,那他的孩子觉醒的可能性,要在百分之七十往上了。
当然,背负诅咒,不只是单纯的获得力量,凡事都有代价,背负诅咒的人,就注定了被诅咒给吞噬。
越是强大的诅咒,代价就越大,除非化身咒灵,否则谁也无法逃避。
“果然是追上来了。”
一个声音在前面响起,已经变得半人半猿的袁梦泽,猛地看向前方,在极度有限的视野中,可以模糊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
“谁!”
“你不是来抓我的吗?忽然反过来问我是谁,是不是有些可笑。”
陈奎从雾气中走出。
袁梦泽可以肯定,自己并不认识他,不过他既然说了这样的话,那也就是说明,村里的一切,应该就是他搞的鬼了。
那黄槐仙的狗腿子,正好一并收拾了。
“正要去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就跑了出来。”
“呵呵,毕竟在这里,谁都可以是猎手,而我是其中最优秀的一个!”
说着陈奎一步退开,他的身形从袁梦泽的视野里消失,耳边还回荡着家伙的声音,可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玩躲猫猫?
就在袁梦泽震惊于这个家伙,突然跳出来,装个逼就跑时。
一支箭矢,划破雾气向着自己飞射而来。
箭矢虽然射空,可箭矢射过的地方,却留下了一滩黑色的溶液,迅速腐蚀周围草木。
那飘散出来,恶臭难闻的黑烟,让人不得不怀疑,这若是落在了身上,会是个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