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几个月?
陈冰对外公的身体略有些担心,所谓病从口入,长时间用这么不干净的锅碗瓢盆吃饭,说不准什么时候身体就出了毛病。
“姥爷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比方说胃什么的。”
柳武成摆摆手,表示没有。
“快说!”
柳月一看柳武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撒谎,于是当即生气地质问着。
“就……老毛病了,屙屎有点血,估计是痔疮。”
“还有呢?”
“肚子不时有点针扎的感觉。”
在女儿持续的逼问下,柳武成把自己这近半年来,身体的异样全部说了出来。
柳月听完后脸色很不好看,正皱着眉头时,就看见自己的二哥从外面走了进来。
把自己刚刚听到的事情告诉二哥以后,对方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嗨,上了年纪身体还能多好啊,不犯得去医院花那冤枉钱。”
“二哥!你去!我掏钱行了吧?”
二舅是村子里有名的不务正业,稍微有点钱了就喜欢吃喝嫖赌,跟后来网上说的那种三和大神一样,以至于现在三十多了还是个大龄剩男。
他知道最近妹夫整起了大生意,手里阔绰了不少,所以见柳月愿意掏钱,心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麻烦一下的事去就去呗。
于是他出门把自己的摩托车骑来,然后载着柳武成就去到了镇上的人民医院。
柳月带着陈冰回到家后,心里一直不太安宁。只觉得天阴森森的,空气也黏浊得很。
等了几个小时以后,一个不幸的消息顺着电话铃声,传入了她的耳中。
“喂,妹子啊?查了查了,镇上说他们查不了,我又去了县里。医生说是癌症啊,长在这个……胃和食管之间了,好像没法儿治。”
这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一般,虽然叙述地很平缓,但其所带来的悲伤却一点也不少。
电话挂断以后,柳月的心情变得很复杂。既有一种不安化为现实时,不幸凝聚为实质时的解脱感,又有一种不知所措的心情。
等父亲哥哥回来以后,柳月继续向他们追问是什么情况。
二舅表现得很无所谓一样地说道:“大夫说人老了得个癌症正常的很,再说了,得了又不是隔天就死。乐观点还有七八年活头呢。你别这么看着我啊,这些话又不是我说的。”
柳月气鼓鼓地盯了哥哥一会,然后把担忧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