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彻底确定这老哥就是老鬼那个当马匪的儿子,因为眉眼太像了,况且匪头又不是姘头,方圆几百里内,张姓的马匪头子只有老北风一个。
空口白牙,口说无凭。
赵三元毫无证据,又岂能让人轻易相信?
可老北风听到这句话后却瞬间红了眼眶,手掌颤抖。
因为就在他被黄仙儿捆窍的几天中,他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正梦到亲爹在个大山洞里汗流浃背的敲石头,旁边还有凶神恶煞的鬼差。
至于是机缘巧合,还是那贪玩的黄仙故意为之,只有天知道。
若是没有赵三元的这番话,老北风只当是个普通的梦。
可所有因素结合下来,他要是不信,只能说是个**。
“我爹.他还好么”
“你又没死过,说出来你也体会不到在地府的滋味,但在我看来,老爷子死后还能为儿孙做些事,它是知足的。”
老北风急道:“可我总给我爹烧纸钱送元宝,他难道没收到?”
赵三元摇了摇头,“在金鸡山敲石头相当于在大狱里干活,上边烧的东西,敲石头的鬼基本是收不到的,这里边很复杂,你只要知道阴阳有隔就行了,别多惦记,走的时候我给老爷子留下了多半条烟卷,够他舒服很长时间了,你真要有孝心,就金盆洗手干点正经事。”
周围除了老康外,其余十几个马匪小头目都面色紧张。
他们虽听不懂前因后果,可金盆洗手这个词还是明白的。
家有千口,举事一人。
大当家的要是走了,这个家就彻底散了啊。
所以都向老北风投去担忧的眼神。
“恩人在上!我——”
话音未落,赵三元就托住老北风的肩膀。
这一拜,他没理由受。
“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我敬老爷子又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至于你以后还干不干马匪都跟我没关系,反正话我是带到了,你要真领我一份情,就抓紧把吕合金他们救出来吧,我挺急的。”
老北风本就是性情中人,见赵三元如此,也就没有搞虚礼,眼神极为刚毅,满是决绝。
“老二!点齐所有弟兄抄家伙,这个梁子不挑,老子不啃阳间富,项青山识相也就罢了,他要是不放人就狠狠摔他的旗!”
奉省道上都知道老北风有多尿性,向来说到做到。
由此可见,接下来奉省地界上两伙最大的绺子很有可能发生最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