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只是犯糊涂了,您别怪她。”
韩知砚:“嗯,她还小不懂事,我不会生她的气的。”
但,他不能让她继续犯错了。
与其说怪她,不如说他怪的是自己。
若是知道她上京城会发生那么大的事,他当初绝对不会允许这一切发生的。
“苏姑娘是您亲手养大的姑娘,属下就知道您不会真的生她气的。”
长风这时心才落地,刚才看到韩知砚从侯府回来后,面色一直不对,又见主子抓了安胎药,他才知是苏姑娘那边出了大事。
韩知砚笑了:“嗯,她是我细心**栽培的姑娘。”
不能被人连盆端走了。
回想起幼时初见苏乐悠的情景,她被母亲抱在怀中,粉嫩的脸庞上挂着无邪的笑容,让他心生怜爱。
那时的他,不过是个五岁的孩童,他轻轻地捏着她的小手,感受着她那微弱的回应。
那份纯真的感情,在他心中种下了一颗名为“守护”的种子。
那种感觉很特别。
后来,她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有了自己的朋友。
没关系,他不介意多带一个拖油瓶。
哪怕是被同窗嘲笑为“护花使者”,他也甘之如饴。
直到岑玉安也长大了,他不再是她唯一的依靠,但她依然是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在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里,他们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长风收拾着草药,不急不慢地说道:“苏姑娘真的挺不容易的,从前苏家老夫人对她从不上心,还是主子你教她如何讨好她的家人。
幸好,苏姑娘聪明,向来学得很快。这进了京,别人对她好一点,她耳根子软,才被人骗的。”
韩知砚点点头,看着苏乐悠之前给他写的信,上面的字迹与他的如出一辙。
是了,是他将自己的字帖交给她练习,她的一手字和他几乎一样。
秀气!好看!
现在他倒是有些后悔了,是不是教她的东西太多了,才会招人惦记。
韩知砚的母亲曾在宫里当值,却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隐姓埋名离开京城。但是宫里那些规矩他娘可是都会的。
可他娘却不愿教苏乐悠,总是告诫她:“离那高墙远一些,那里面腥风血雨,可怕得很。”
如今想来,或许她的生世与那高墙有关。
他娘定是知道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