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人第二天全都发起了高热,没办法,昨天淋了那么久的雨,他们又不是铁打的身子,就算回来洗了热水澡,喝了姜汤,也遭不住。
一个二个都病恹恹的。
老白氏病的最重,都开始说起了胡话。
白氏心想:可劲儿病吧,病死了最好!
可惜天不随人愿,白桂生打发她去请大夫,白氏不想去,她也病着呢,身上滚烫烫的。
“你要不去请大夫就滚回娘家!”
白氏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等人走之后,白桂生立马溜到老白氏房里,偷了地契出门去了。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也在甜枣村传了个遍。
“我亲眼看见的,方家压根没让人进门,直接把人关外面了,下雨都没开!”
一人吐掉嘴里的瓜子壳,附和道:“我昨天晚上起来上茅房的时候也见着了,那么大的雨,几个人就在路上走着,有一个还摔了一跤呢,瞧着可怜的哟。”
“啧啧啧……这白桂花咋那么心狠?下那么大的雨都不让娘家人进门!”
“可不是!”
当然,也有人持不同意见。
“话可不能这样说,桂花婶子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这中间肯定有啥事是咱不知道的。”
“我觉得也是!”
“再有啥事也不能让人在外淋雨呀,她娘那么大年纪,万一淋出个好歹,咋办?”
陈旭正路过村口。
他在镇上拜了个秀才当老师,每天都得去上学,听见这话,驻足。
一路上,他听了不少,勉强把事情捋清楚了。
简单概括:方家不让白家人进,下雨也不让进,白家人大晚上的只能冒雨回家。
他们看见了陈旭,有人笑着打招呼,也有人视而不见。
“哎呦,陈童生,去镇上上学呀?这么努力,来年一定能考个秀才出来。”
陈旭也没客气的点点头。
他也是这么觉得的,来年他一定能考上秀才,就连夫子都夸他有天赋,脑子聪明,考个秀才轻轻松松。
“我刚刚听你们在说方家的事。”
大家一时有点摸不准陈旭是个什么心思,打着哈哈,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你们说得对,勿以不孝身,枉着人子皮,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若不孝,天理难容!”
陈旭开始拽文,大家伙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文绉绉的,直到听见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