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边军么,不过是叛乱的边军。
炮弹呼啸而至,一颗颗轰在天水城墙上,白焕章,周云荫动也没动,两人都不是初次上阵的战阵初哥,大场面也是见过一些的。稍有些军事素养便知,站在城墙上被大炮轰死的几率极低,千斤佛朗机威力极弱,也无法对青砖包土的城墙构成威胁。流寇大炮看似声势浩大,实则便也只是对守军的威慑,恫吓。
装神弄鬼,群魔乱舞,看上去热闹极了。
流寇用佛朗机炮轰了一阵,鼓声四起,令旗挥舞,数万精兵便大举压上,真正的威胁来了。周,白两人不敢怠慢,各自下城集结部属,周云荫集结了三千商会护卫,苦力藏在城墙下的藏兵洞里,随时准备登城帮战。白焕章也不得不亲率开原铁骑下马步战,披甲,四营兵力分散布置在四面城门内,准备反击。
一旦城破,这四营下马步战的开原铁骑便是反击主力。
城外,流寇主力借着炮火烟火进至两里处,竟停了下来,开始收拢,驱策大批流民挖壕沟,挖地道,修筑高台炮垒。
城上,陕军炮手竭尽全力发炮,尽力将一处处炮垒催毁。
轰!
四门三千斤佛朗机一次齐射,四颗硕大的铁弹出膛,呼啸着掠过低空,竟有两发精确的命中了一处正在修建的土堆。烟尘四起,硕大炮弹将一个大土堆砸的坍塌,人体,杂物高高飞了起来,又如天女散花般纷纷落下。
一刻钟后,那处高台附近竟又聚集了一伙人,挥着镐头埋头挖土,堆土,修炮垒。
傅宗龙嘶吼声早已沙哑:“发炮,发炮!”
三千斤佛朗机的怒吼声中,城墙上弥漫的硝烟十分呛人,嗤啦,一桶清水浇在发烫的炮管上。水气弥漫,傅宗龙心中叫苦不迭,他的八千陕兵已连续作战多日,面临流寇数十万众围攻已成不支之势,等到城外的高台土堆修筑起来,几十上百条地道挖到城墙下,用水淹,用火药炸,用镐头挖,天水城坚持不了几日。
只恨天水不是洛阳那样的坚城,一旦城墙,城门被破便大势已去。
“开城贤弟,为兄的苦也。”
傅宗龙心中一声悲鸣,却又很快振奋起来,天水是建有鸽舍的,昨日飞鸽传信便只有四个字,坚守,待援。傅宗龙心中振奋起来,沙哑着嘶吼,命城防大炮不必吝啬弹药,冷却下来,调整好射角便狂轰滥炸,怎也要流寇炮营先压制住了。
呼啸声起,哗啦!
左前方一发炮弹正中城垛,竟然将一个大炮射击孔轰塌,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