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卧室极大,按照当下的设计分为里外两间,里间连通着浴室,有一张西式的双人床和大衣柜,外间还摆放着博物架、书桌和酒柜。
吴非洗完澡随意披上干净的衬衫和长裤从里间走出来,就看见沈行坐在卧室里的书桌前,手里拿着镊子、剪刀、钳子等工具,正对着一张大金属片裁裁剪剪的不知道在做什么,他说要睡觉对方也不理会。
吴非悄悄绕到沈行后面,趴在他肩头上看向桌面,脸颊贴着对方耳朵蹭了蹭。
沈行动作顿了一下,没注意被手中的一小片金属片划破了手,一小滴殷红的血瞬间涌了出来。
沈行转过身,举着流血的手沉沉看向吴非,吴非居然在那一瞬间十分意会地从他行神的眼中看出了大写的“你负责”三个字。
好吧,怨他。谁让他悄摸地出现在行神身后,吓着他们行神了。
不过以前行神和其他契约者打架的时候也不是没受伤过,伤得都比这个小伤口重多了,也没见他当回事,好像自然而然的伤就好了,怎么就这次这么不依不饶的。
他准备去拿医药箱里的棉花和酒精给沈行擦一擦,却被男人另一只手拉住了。
沈行抬起眼,看向他,没有说话,同时又几乎不可察觉地把自己受伤的左手手指往上挪了挪。
吴非想说行哥我不是畏罪潜逃,我是去拿酒精棉花。
但他看着沈行修长手指上的血滴和那双看不出情绪的黑色眼睛,鬼使神差之下,竟然一瞬间魔怔了一般,低下头伸出舌尖,舔走了那滴血。然后看着破了一个小创口的的手指,又轻轻将其伸入自己口中含了含。
好像是**以前爱看的韩剧里演的,唾液可以杀毒来着?
不知道到底靠不靠谱……
吴非后知后觉地觉得脸有点发烫,等沈行的手指离开后轻轻咳了一声,看向桌子上约半个巴掌大的金属小树转移话题道:“行哥,这是什么?”
沈行用已经完全不流血的手指把最后两片金属片拼上去,然后划亮桌子上的火柴,点亮了金属小树下面的蜡烛。
在温暖烛火的映照下,金属小树竟然自己旋转起来了,在安静的夜色中,带着几分温馨的浪漫。
一个很简单的物理原理,但吴非想不通沈行为什么要大半夜自己亲手做这个东西。
“送给你的。”沈行把小树往吴非的方向推了推,慢悠悠道,“是礼物。”
突然被沈行亲手制作礼物赠送而受宠若惊的吴非:“行哥怎么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