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心里犯难,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何雅的手背,安抚她。其实,她心里也没多大的主意。这找人的事,大多是老太太经手的。你让她现在去找个有分量,在这件事上能挑起大梁的,她却一时间找不到这样的人。
二伯娘心里就很不痛快,觉得何雅这丫头太过薄情,就出声训了一下。
“丫头,你奶奶平日里对你多好,她现在出了事,也像你似地躺在床上没法动弹,你就不知道关心关心你奶奶,尽想着你自己的这点事了!”
何雅愣了一下。
何母立刻偏头,为自己的女儿说起了话:“二妹,别这么说。丫头经历了这事,实在是个大悲剧,这个时候,她心里着急,没顾上奶奶,也是常理!”
何雅也是立刻插嘴:“奶奶吉人自有天相,过几天,就能好的。上一次,她中风不也就是躺了几天就好了。”
然后,又很委屈地看着二伯娘:“二伯娘,侄女这个样子,有可能就是一辈子哇!”
说完,又是哇哇地哭,然后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指天骂地咒医院的恶骂!
可任凭她如何地闹腾,最后院方的态度也只是以一级医疗事故做结,表示愿意承担全部的责任,并且以书面材料,做出了公示。
这件事,在医院这边,就算是了结了。
何家那边不想完,可是,他们根本就奈何不了医院!
这件事,归根结底,只能怪容起铿。要不是他突然的举动,她就不会着急忙慌地屈就着选择了最近的医院,让不熟悉的医生替她麻醉、替她主刀。当时她大出血,情况紧急,平时用惯的医生,根本就来不及赶上,只能现逮着一个算一个。也因为大家都在慌神的状态,所以,谁也没有防备。于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万一”的几率,就这么生生地,让她给撞上了!
何雅恨死了容起铿了!
何母也恨!
何老太太也恨!
何家上下,全部都恨!
容起铿当日的举动,在这些女人,你一言、我一嘴的扒料之中,就显得别样的恐怖,带了一种预谋性。容起铿这是打算过河拆桥,所以,直接借题发挥,存了打掉孩子的心。在何雅手术之后,容起铿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他的态度,已经非常地明显了。
老太太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大小便失禁,眼斜口歪之下,就连说话,都费劲。只靠着那一个运作的大脑,将容起铿给恨地,恨不得将他扎成了稻草人,然后日日以飞刀射之。心里对那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