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桌子,两张椅子。
沈长安也不挑剔,迈开大长腿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桌子椅子都有了,要不再来点茶……”
灰衣男人冷笑:“你以为我是来请你喝茶的?”
长得没他家道年好,做事也没他家道年温柔,而且他们家道年,从来都不爱吹牛逼,走的是低调奢华体贴的路线。
男人嘛,还是他们家道年那样的好。
沈长安学着道年的样子,懒洋洋地靠着椅背,等着灰衣男人继续开口。
“我看你嘴上说着对父母有多深厚的感情,实际上也不过如此。”灰衣男人眼中露出嘲讽之意,“不然怎么在听到有关他的消息时,半点反应也没有?”
“大概我有脑子吧。”沈长安偏了偏头,“大叔,你哪位啊?说什么我就信什么,你是对自己的口才太有自信,还是觉得我脑子里装了整片大海?”
灰衣男人:“……”
他有种想一把掐死这个人的冲动,可是他刚有了这个念头,身体便不受控制,这是大道的本能。
尽快他的内心无比希望沈长安现在就从世间消失,可是他的身体却做不到。
沈长安在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老子想取你狗头”几个字,但是让他意外的是,这个灰衣男人看起来这么厉害,却无法向他下手,似乎有所顾忌。
他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于是把话说得更难听了一些:“大叔,直说吧,是不是知道我朋友很有钱,想要骗几个钱花?”
“骗亦有道,你如果想要,就直说嘛。大冬天的干这行也不容易,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出来,是想吓唬谁呢?”
见沈长安满脸不屑的模样,灰衣男人脸上寒意更重:“有钱朋友?”
沈长安扬唇轻笑:“是啊,一个比你有钱,比你好看,比你有气质的朋友。”
“你说他是朋友,他也把你当朋友吗?”灰衣男人不怒反笑,“有时候觉得你真是可怜,每一世辗转人世为生活挣扎,受尽人间八苦,可怜不可怜?”
“每一世的你,亲缘尽,生于天地,死于孤寂,此生唯一有了些许意外,也只拥有了短短八年亲缘时间。”灰衣男人问,“这一世又一世,你背负生灵希望而前行,不累,不怨?”
沈长安:“……”
他怨什么?本来是孤儿,却有幸被父母收养,得到了父爱母爱。后来又遇到四合院的爷爷奶奶们,考上了好的大学。来了梧明市后,不仅认识了有趣的同事,还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