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明庵里的李思汶虽说恢复的极慢,但总算是一天比一天清明见好,李思浅虽说繁忙,而且出城不便,还是隔十天半个月过去看望一趟,和她说上半天话,吃了午饭才回城。
李思浅的长子,总算起出了名字的大哥儿端木赐稳稳当当满地跑的时候,端木华凯旋回朝。
李思浅抱着端木赐,亲自迎出城门七八里,远远的,端木华的亲卫军黑衣亮甲,气势逼人直压而来。
临近李思浅这支跟亲卫一比明显就是些花架子的御林军,黑衣亲卫从中间分开,如同两股沉默的水流,漫过李思浅一行,将他们围在中间。
队伍中间,端木华衣甲上一层浮尘,纵马直冲到李思浅车前。
端木赐是个无知无畏胆子极大的,站在车门口,冲着纵马而来的端木华舞着胳膊,兴奋的呀呀乱叫,他最喜欢马。
端木华冲到车前,一把拎起儿子,端木赐不但不害怕,还兴奋的哇哇大叫。被端木华放到马前,激动的两颊通红,挥着两只胖胳膊,两只脚一下下踹在端木华大腿上,大叫:“葱啊!快!跑!快!快!”
“臭小子!胆子倒不小!”端木华哈哈大笑,带着这么个乱蹦乱跳,根本压不住的小娃娃,他真不敢跑太快,勒着缰绳小跑了一圈,就勒马停在李思浅车前。
“还要!还要!”端木赐八爪鱼一样粘在端木华身上不愿意下来。
“阿赐,到这里来!”李思浅板着脸叫他,端木赐瘪着嘴,看看李思浅,再看看端木华,突然猛的一声:“噢!你是我阿爹吗?”
……
他粘在他身上不下去,他居然不知道他是谁!
“阿爹不过走了半年,你这小子,就把阿爹忘了?”端木华捏着儿子的鼻子,端木赐这下更兴奋了,挥着胳膊兴奋大叫,“噢!噢噢!阿爹肥来了!阿爹肥来了!阿娘!阿娘!”
端木赐一只手紧紧揪着阿爹,一脸讨好的看向李思浅,李思浅脸板的跟刚才一样,“阿娘让你到这里来!”
“阿爹,阿娘现在脾气不好,咱们俩个要小心一点!”端木赐缩了缩脖子,扯了扯端木华,郑重的交待他,端木华哭笑不得,他走的时候他还不怎么会说话,现在怎么很有几分疲赖味儿了?
端木赐虽说不情不愿,虽说磨磨蹭蹭,可怎么说还不敢跟他阿娘对着干,只好从端木华身上溜下来,被内侍抱到车上。
端木华将马缰绳扔给护卫,也纵身跳上宽敞的辇车。
“要阿爹抱!”端木赐仰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