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岁多?你就识字?林丞相名讳笔划又多……谁教你的?”端木莲生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思浅。
“也没认得几个字,”李思浅别过头,这事真不能说的太细,“那时候二哥正启蒙,我天天跟二哥在一起,认是认得,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不过外翁夜半祭祀这事我印象太深,到现在都忘不了,那牌位上的字也记的清楚,后来长大了,才明白外翁在做什么,我看到的是什么,牌位上的字是什么意思,才去问的外翁,小孩子很小就会认东西,你要是教他认字,他学的也很快,记字就跟记一幅画、一件东西一样,记是记下了,不过不知道什么意思,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李思浅替自己开脱,端木莲生将她的手合在自己手掌心里,“我知道你自幼聪慧过人,非一般人能比,能娶到你,是我的福份。”
端木莲生握着李思浅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好一会儿才松开手,看着李思浅低声道:“怪不得外翁肯替舅舅收粮屯粮,我一直疑惑,外翁那样的聪明人,不会看不出舅舅如此收粮屯粮别有用心,外翁……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
“我没觉出来,”李思浅摇头,“外翁是个豁达的,梁国定国这么多年,根基早就稳的不能再稳,再说,外翁又不是舅舅,外翁不过一个商人,而且,”李思浅眼里闪着亮光,“外翁心地慈悲,田家产业众多,可不管做哪一行,都会做善事,田产的药铺请的都有坐堂的大夫,来诊病的,有钱就给,没钱就不给,药铺逢十五施药,就是脚夫行,也会替在外讨生活的穷苦人免费带信带东西,甚至带人,外翁这样的人,不会为了一已之仇,把天下人的命搭进去。”
一番话说的端木莲生直揉鼻子,“浅浅,你这话象是说我……我是说,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我真没滥杀过无辜,你要是觉得……等取下湘水以南,也快了,取下湘水以南,咱们就和梁地以湘水为界,什么时候梁地民不聊生了,咱们再挥军北上,这算是解民于倒悬,要是太子既位,这倒悬也就快了。”
李思浅听笑了,“我没说你!你想的也太多了!我只是和你说外翁这个人,就是我,也跟外翁不一样,说到这里,正好和你商量几件事,你把雲娘给我,我就让她替我出面做我那些生意,我还有些生意在外翁的生意里没分出来,这些生意一年能挣不少钱,这些钱,我想都拿出来,建义学,有男学,也有女学,不只教读书,是读书人的种子,就去读圣贤经文,不是那块材料的,教他们认了字,就学手艺,学功夫也行,女孩子也是,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