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倩没想到朱毅会到自己的诊所来,她有些不知所措,一边招呼他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坐下,一边又让罗姐端茶送水。
“朱老师,真没想到您会来!”于倩微笑着说道,朱毅见于倩有些局促地站在自己面前,他笑了笑:“小于医生,坐,你也坐吧。”于倩才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朱毅的目光四下里看了看:“你这儿的环境蛮不错的嘛!”于倩有些不好意思:“我这诊所才开了不到三年,之前我是在闵树医生的诊所里学习。”
“你是闵树的学生?”朱毅有些惊讶,于倩点了点头:“算是吧,毕业以后我跟了她几年然后才自己独立开了这间诊所。”朱毅笑道:“我和闵树是同学,那时候啊,华夏的大学并没有专门的心理学专业,心理学也还没有真正得到社会的认可,我们这批较早接触心理学的人大多是通过一些非官方教育培训机构学到的相关的知识。”
朱毅皱起了眉头:“其实近代华夏的心理学研究者并不少,可是一直都没能够成体系,建国后心理学的研究刚刚有些起色,又遇上了十年浩劫,那个疯狂的年代,心理学也成了洪水猛兽,就这样,很多珍贵的研究文献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丢失了,或被销毁了。”
于倩静静地听着,朱毅捧着茶杯:“一直到九十年代初期,心理学才又真正重新迎来了它的春天,不过当时心理学应用的范围并不广泛,而那时候华夏的心理学界又正面临青黄不接,老一辈的学者剩下的不多,急待注入新的血液,很多大学都没有开这个专业,并不是这门学科不被人认可,而是根本没有相应的师资力量!”
“我和闵树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凭着对心理学的热爱,一起报名参加了华夏首个心理学研习班,我们的老师是日本著名的心理学家森田正一。”朱毅说到这儿,于倩皱起了眉头:“日本人?”朱毅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于倩对于日本人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此刻她也不好说什么:“没什么。”朱毅微微一笑:“其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科学是无国界的,陈大齐教授你知道吧?华夏近现代知名的学理学家,只可惜,十年动乱结束以后他就去世了,而森田正一就是他在日本留学时的老师的儿子,继承了其父亲的衣钵,成为了当时日本心理学界的第一人。”
于倩也笑了:“或许是我对日本有偏见吧,总之,我不太喜欢这个国家。”朱毅叹了口气:“我也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我和他们的某类人还打过不愉快的交道,但是我们可以有民族情结,可不能够因为我们的民族情结而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