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尧德衰,为舜所囚。舜囚尧,复偃塞丹朱,使父子不得相见也。”
“啧啧,我就知道,哪有什么禅让制,孟老夫子就会瞎骗人。”
韩非啧啧有声,放下手里的竹简,掂起兰花酿喝了一口。
“知道你还说?你自己不也说舜逼尧,禹逼舜,汤放桀,武王伐纣,此四人者,人臣弑其君者也?”
其中一位白须老者很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似乎因为被打搅了思路有些不爽。
如果田赐在此,一眼就能认出,这位老者正是昔日咸阳城外追杀他的天人大宗师,秦国大宗正樗里疾。
“那是老师说的,尧舜禅让,是虚言也,是浅者之传,陋者之说,我也深以为然也!”
韩非无奈赔笑,这位老者,他得罪不起啊!
“哎,樗里子老兄,你不会想悔棋吧?自己棋力不济,反而赖起年轻人?”
另一个老者脸上挂着疑惑,上上下下打量着对方。
他一双白色剑眉狭长,面带兵戈之气,显然年轻时也是带兵之人。
只是比起樗里子来,又年轻了少许。
“要不然他提起帝尧,让老夫联想起围棋,焉能走神?”
“算了,老了不中用了,尉缭,这把剑是你的了。”
他解下腰间的佩剑,一把扔给对方,脸上浑不在意,心中却心疼的要死。
这把剑对他来说意义非凡,是当年他的兄长惠文王赢驷赐给他的。
几十年来,他一直奉若珍宝,除了杀人,他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
尉缭子接过,拔出长剑,却不见半分寒光,剑身古拙雄浑,如天然塑成。
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
他仔细端详,剑指抬起,轻轻一弹,一声脆响,如沧海龙吟,剑鸣久久不绝于耳。
“七星龙渊,好剑!好剑!”
连声赞叹,收剑回鞘,重新扔给樗里子。
“君子不夺人所好,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樗里疾心中暗喜,脸上不动声色,一挑眉头,“怎么?以为老夫输不起?老夫一言九鼎—&m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