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所需之物。
宫中接连操办丧事,内务府准备起丧事之物十分熟稔。
昌平公主知晓后,狠狠哭了一场。红肿着眼睛来见谢明曦:“我有些话不吐不快。若有冒失唐突之处,弟妹千万别见怪。”
昌平公主这是要为俞太后求情?
谢明曦眸光微闪,言语分外诚恳:“这里没有外人,只我们姑嫂两个。自家人说话,没什么冒失唐突的。皇姐想说什么,只管说便是。”
昌平公主拿出帕子,将眼角的泪痕擦拭干净。深深地呼吸一口气,似要将胸口的浊气全数呼出来:“那我就直说了。”
“母后病重成苛,眼看着也没多少日子了。”
“我这个女儿痛彻心扉,想来几位弟妹,心里也都难受得很。日日都在福临宫里伺疾,不肯离母后凤塌左右。”
“她们几个闲着无事,在母后身边伺疾是她们的本分。弟妹你身为中宫皇后,还要操劳处理宫务,要教导阿萝,要操心之事数不胜数。这伺疾之事,做做样子便可。每日来上一回,也就罢了。委实无需整日待在福临宫。”
昌平公主看着谢明曦,目中露出浓浓的哀伤和恳求之色:“弟妹,你意下如何?”
谢明曦打着伺疾的名义,众人只有夸赞皇后孝顺的份儿,无人能挑出不是。
其实,谁都清楚,谢明曦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消在俞太后的眼前晃悠,便是对俞太后最大的折磨。
为了俞太后最后光阴的平静,昌平公主低下了骄傲的头颅,亲自来恳求谢明曦。
俞太后已经没多少日子可活了。求求你,让她安心养病。至不济,也不必每日憋着无法抒发的闷气。
谢明曦没有装着听不懂,定定地看着昌平公主,缓缓说道:“皇姐孝顺母后,一心为母后着想。却未替我这个弟媳考虑着想。”
“母后病重不起,所有儿媳都在床榻边伺疾。我这个皇后,又岂能例外?”
“我一日只去一回,别人在私下里会如何非议嚼舌?”
“皇姐是想让我担上忤逆不孝的恶名?”
说到最后一句,谢明曦的语气中流露出丝丝冷意。
昌平公主心里一紧,忙出言解释:“皇后误会了。我绝无此意。皇后对母后的孝心,众人有目共睹。断然不敢胡言乱语……”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谢明曦淡淡打断昌平公主:“我做到我该做的,才能问心无愧。皇姐什么都不必说了。”
昌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