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数日,流言便被抑制住。朝中也无人再提起天子纳嫔妃之事。
不过,众人心都很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平静。众人都在默默观望,也在暗中盯着椒房殿。谢皇后若很快有喜,生下子嗣,自是皆大欢喜。
若是一年之内还无动静,不管帝后是何反应,定会有杨御史之流,再上奏折。
……
福临宫。
杨御史之事传得沸沸扬扬,俞太后虽卧榻养病,也不会一无所察。
俞太后心里也觉疑惑。
此事,到底是出自谁的手笔?
她如今被困在福临宫里,身边几乎没什么可用之人,对朝堂影响力更是微乎其微。在暗中指使怂恿杨御史上奏折之人,莫非出自俞家?还是那几个郡王?抑或是暗中窥伺宫中动静的某个朝廷重臣?
当然,不管是谁做出这等事,俞太后都觉得心中快意。
谢明曦服下宫中秘药,别说皇子,就是公主也生不出来了。谢明曦能抵挡得了一时,难道还能抵挡住一世不成?
迟早有一日,谢明曦会步她昔日后尘,不得不忍气吞声,不得不默默退让。
“情深意重”的天子盛鸿,也会像当年的建文帝一样,渐渐被新鲜的美色所迷。
喜好美色,本就是男子天性。
所谓忠贞不二的美德,俱是对女子的要求。男子纳美是天经地义之事,繁衍子嗣,更是头等大事。
这一日,帝后领着阿萝前来请安之际,俞太后故意说起了流言之事:“外面有些不中听的流言,中伤皇后。连哀家也听闻了不少。”
盛鸿略一挑眉,淡淡道:“有人无事生非,暗中兴风作浪罢了。母后放心,儿臣根本没放在心上。”
谢明曦微微含笑,目中满是信赖和柔情:“多谢皇上对臣妾的庇护。”
俞太后:“……”
这夫妻两个,摆明了是故意秀恩爱来膈应她!
俞太后病了这么久,身体虚弱不说,脾气也愈发暴躁易怒。怒火骤然冲了上来,一张满是皱纹面色暗黄的脸孔浮起了暗红。
谢明曦上前两步,一脸关切地询问:“母后为何忽然气血翻涌面泛潮红?莫非是因忧心儿媳之故?”
“如此,儿媳可得多谢母后关心了。”
俞太后深呼吸一口气,将心头的怒火压下,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回去:“哀家几个儿媳,就属你最孝顺。哀家不疼你疼谁?”
谢明曦言笑晏晏:“母后这般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