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了。
……
帝后两人出了慈宁宫,又去了福临宫。
福临宫里飘溢着特有的苦涩药味,混合着驱逐阴湿的檀香味,形成了一股强烈的难以形容的气息。
俞太后目光暗淡,一脸病容,怏怏无力地躺在床榻上。
帝后来了,萧语晗等人立刻让开床榻边的位置。静观每日都会上演的好戏。
“母后今日感觉可好些了?”谢皇后声音柔和,满面关心。
紧接着,便是天子盛鸿孝顺又关切的询问:“母后早晨的药喝过了吗?儿臣伺候母后喝药。”
最厌憎的两张脸孔在眼前晃动,耳边不停响起两人“关切”的声音。这对俞太后来说,如同刑罚一般。刑罚不算重,远没到要命的地步。
不过,每天总要来上一回。
如同钝刀割肉。
俞太后习惯性地气血翻涌一回,压根没有配合帝后做戏的兴致,直接闭上双目。
帝后半分尴尬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待在床榻边,继续细语安慰。
待将俞太后恶心得够了,盛鸿才道:“儿臣先去上朝。待散朝后有空了,再来陪伴母后。”
天子离开了,谢皇后却未离开,多停留了一炷香时辰。将赵院使等一众太医宣召过来,问一回病症。
总之,做足了门面功夫。任谁也挑不出半点不是来。
别人怎么想尹潇潇不知道,她自己对谢明曦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
换了是她,她可没有这等城府和演技。
谢明曦轻声问萧语晗:“皇姐今日可曾进宫?”
萧语晗迅速看了俞太后一眼,轻声应道:“顾赵两家结亲,这些时日正忙着过定之类。皇姐已连着几日未曾进宫了。”
听到昌平公主的名讳,俞太后额上青筋跳了一跳。很快,面无表情地将头扭到了内侧。
赵长卿和尹潇潇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
因顾舒瑾的亲事,昌平公主和俞太后算是彻底离了心。一个月前将俞太后气得病症加重,之后,每次昌平公主进宫,俞太后都拒之不见。
昌平公主吃了几回闭门羹后,进宫也愈发少了。
刘御史告了长病假,依附俞家的官员几乎散得干干净净,顾家的倒戈,对俞太后亦是沉重的一击。至此,俞太后对朝堂几乎再无影响力。
后宫中,谢明曦手段亦是高明。先将俞太后的人手打发出宫,然后甄选年轻出色的女官进宫。